“我知道,夫君,你別這樣,為何這話說著說著,就怕我?”
美人摟住唐煦遙的脖頸:“我不喜歡你如此。”
唐煦遙如實道:“是有些。”
“談情說愛不怕我,”美人挑眉,“談公事就怕?”
唐煦遙低頭:“嗯。”
“許是我以前老說你,我可不說了,以前當真也是我懵懂,不懂得體諒你的感受。”
美人冰涼細膩的指頭在唐煦遙臉上撫摸:“乖乖,別怕我好不好?”
“夫人,你從前教導我的都是對的,我更不曾因為那些話待夫人生疏,或是,畏懼。”
唐煦遙撓撓頭,支支吾吾:“我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夫人,只要夫人知道,我見夫人就會這樣,并不是夫人待我不好了。”
“辦公就怕我?”
美人嬌笑起來,笑累了就偎在唐煦遙臂彎里休息,溫聲道:“可惜我今日腹痛,不然可要好好與夫君談談私事,夫君強壯,力氣也大,嘻嘻。”
美人又瞇起笑眼:“我最喜歡和你沒羞沒臊地親吻,只等著大婚當日,你我都穿著紅寢衣,整宿地做那些更沒羞沒臊的事,真喜歡和你在一起,不管我們過上多久的日子,怎么都不膩。”
“一整宿?”
唐煦遙失笑:“夫人的身子怕是經不住,你可忘了,你的腰不好。”
“我還怕我的小狗身子經不住呢,那可是一宿哦。”
江翎瑜成心拖長話音:“一整——宿——”
“小美人,”唐煦遙勾唇,“我要你的時候,可只有你向我求饒的份。”
“真的呀,”江翎瑜很滿意,坐正了身子,唇瓣貼上唐煦遙的耳骨,“我可等著你呢。”
談夠了私事,公事也是要商議的,江翎瑜就說起郡王為何如此囑咐唐煦遙:“你就不曾想過,其實五軍都督府的基業,父親是很想給你的,你去打仗,在朝中參政,都是為了歷練你,雖說你在五軍都督府內并未擔任要職,如今正經職務也只是正二品,照理說一位立過大功的年輕主帥的官銜應該不止于此,似乎父親也未管過你在這里頭交際如何,實則你能進此衙門,都是他在暗地運作。”
說到這,美人直言:“五軍都督府這衙門非同尋常,沒身份沒資歷的人這輩子都沒機會進去的,你又是大琰歷來最年輕的主帥,可不想想,父親只讓你做個正二品的官,還不是為了低調些,想給你鋪路,順便練練你的本事。”
“剛好我善戰,不善權謀,父親希望你做我的軍師,這樣我們平分基業,”唐煦遙順水推舟,借著江翎瑜的話茬往下說,“也能相互制衡,你不能反,我也不能?”
“這里我倒覺得你想多了。”
美人提醒他:“父親考慮不考慮此事先放在一邊,你我絕不能讓他有半分放心不下,凡是讓他為基業權勢到你我之手擔憂,你算不得他的愛子,我也算不得你的良妻,以后萬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唐煦遙點頭:“嗯。”
“簡寧,”美人忽然抬頭,“父親沒讓你來試探我的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