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本事。”
——
陸野進門,合同放在顧硯修面前,他就站在那兒,像是顧硯修的助理。
顧硯修有些無奈:“這種小事,不需要你親自跑一趟吧?”
陸野說:“順路,正好路過。”
嗯嗯,順路,誰順路的時候會特地帶上合同啊。
顧硯修不跟他爭這個,嗯了一聲,就翻開合同,專注地看起來。
他看合同,陸野就站在那兒看他。
合同翻了兩頁,在陸野的注視下,顧硯修實在忍不住了,無奈抬頭提醒他:“坐吧,怎么在這里還拘束?”
陸野頓了頓,說:“沒有。”
然后就坐在了顧硯修的辦公桌對面。
好了,這下不像他的助理,像是在銀行辦業務的客戶。
顧硯修只好抬眼:“你……”
到底有什么事?
陸野卻忽然開口了。
“你剛才和顧蔓姐在聊誰嗎?”他問。“我在門口聽見一些。”
一米九的高大男人,頭發梳得利落。托他那副冷冽銳利的五官的福,定制正裝穿在他身上有股西裝暴徒的氣質。
可他坐在那里,卻偏偏顯得很乖,看著顧硯修時,眼巴巴的,顯得有點可憐。
顧硯修的語氣都不自覺地平緩下來。
“聽見了什么?”顧硯修問他。
陸野老老實實地回答:“聽見顧蔓姐說,你說有個oga很可愛。”
顧硯修:“……”
陸野的表情和語氣看起來都老實極了,可顧硯修總覺得像是表象。
就像某些尖牙利爪的大型動物,也會用翻起肚皮的方式來笨拙地爭寵,看起來束手就擒,其實私心里是想要用自己的乖巧換取對方的關注。
對上那雙眼睛,顧硯修沉默片刻,還是解釋。
“嗯。喬爾,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
“我知道,他前幾天約你吃過飯。”陸野再次很認真地點頭。
顧硯修沉默。
明明是很正常的對話,怎么覺得酸酸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人的事。
他按了按額角,繼續說:“嗯。他喜歡顧蔓,拜托我替他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