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開始忙忙碌碌,他瞧她不耐的模樣,心頭的不適越發強烈。
其實他本沒打算拒絕,只是還想再做做心里建設,但人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晏仲蘅因著猶豫的空檔得了冷眼也只得受著。
他高傲了二十來年,叫他一朝放下身段兒也不知該怎么放。
好在從州尋了過來,說有公務稟報,這才叫走了他,寧臻和松了口氣。
薛吟乘著馬車一處處尋,最終停在了成記旁邊的連牌匾都沒掛的鋪子前,下了馬車。
“臻和?”薛吟瞧見里面的人不敢置信道。
寧臻和倏然抬頭:“阿吟?!?/p>
薛吟都不敢相信素日的好友都落魄成這樣了,陡然對晏仲蘅生了怨氣。
怕她傷心,寧臻和趕緊解釋,但薛吟還是心疼,以往他們聚在一起也是品花喝茶打馬球,她身子又不好,哪能吃的了苦。
“我聽聞沐浴晏仲蘅和離也是驚異的很,你同我說說,可是因納妾一事?”
“許多原因罷,確實也有這個原因在,我大約心眼兒太小,這種事是容不下,這事也不過是導火索,還有其他的原因。”
她不愿多說,薛吟自然也不會多問,轉而問起她這鋪子的事來,寧臻和把自己的想法同她說,薛吟二話不說:“我也入股,算我一個,我們姐妹幫襯,不然叫我冷眼旁觀我可做不到。”
寧臻和笑著點頭。
鋪子開張時是個吉日,她開張前每日都會做一件絨花釵飾,開張時均擺在了店內,驚蟄每日瞧著她也學會了大半,也能幫襯著她。
索性生意意外的不錯,不說訂單如流水吧,但也是每日都有,絨花這東西本就價格不菲,所以她的定向人群也是一些富貴人間。
自然不可避免的也會遇到以前的老熟人們。
比如素來看不慣她的一些婦人,會以此借機羞辱她。
“這簪子不錯,你來替我戴上瞧瞧?!痹膊蛉藢χ鴮幷楹蜏\笑道。
驚蟄率先上前,元安伯夫人:“我說的是你,前參政夫人?!?/p>
寧臻和本著這可是金主財神的想法不打算跟人計較,平靜的接過簪子替她戴在頭上。
“一般?!彼裘嫉?。
“那個也給我試試?!彼^續指使。
“元安伯夫人要不要我給你戴啊?”薛吟風風火火的進了屋,笑得張揚,元安伯夫人一瞧她,立刻起身:“薛夫人,您來了。”
“當然,這鋪子也有我一份兒,我給您戴?”
“不敢不敢,哪敢勞您戴?!痹膊D時不敢造次了,乖乖付錢買,乖乖離開。
“我瞧他們閑得慌,您怎的任由他們如此?!毖σ鞅г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