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們閑得慌,您怎的任由他們如此。”薛吟抱怨。
寧臻和收斂起假笑,嘆氣老實道,“那可是財神爺,我不敢。”
“阿吟,你知道的,這絨花是皇室貢品,今年內部征收貢品,可能想法子遞到內侍省去?”
薛吟驚詫:“寧臻和,你胃口太大了,這還沒這么的呢,都惦記上貢品了。”
寧臻和把簪子插她腦袋上:“怕什么,行就行,不行被打回來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嘗試一下啊。”
薛吟撇了撇嘴:“這還不簡單,通常都是由地方進獻,京城你直接去官府就好了,官府會直接遞交禮部再由禮部遞交內侍省。”
“知道啦。”
她按照薛吟所說親自去官府遞了上去后便沒再管了,殊不知半月后突然收到了消息。
“什么?你是說我的東西被選中貢品了?”寧臻和懵了,她原也是自大的試一試,可真沒想到會被選上。
“真……真的啊,不會是你用了你的名頭罷。”她狐疑的問薛吟。
薛吟喜上眉梢:“是真的,嘖,你自己送的東西,我又沒露面,我都忘了這回事,內侍省公布名單從最遠的地方告知,京城是最后,算算日子,地方的人也快進京了,屆時你須得同他們一起進宮謝恩,參加賞宴。”
寧臻和忍不住挺直了腰板,這回她可不是以參政夫人的名頭去了。
好事傳千里,拐著彎兒的就傳到淑貴妃那兒去了,寧臻和又被召進了宮,好在這回一直安排在她身邊留心舉動的人及時稟報給了晏仲蘅。
他自也有耳目探聽到宮中的事。
淑貴妃先是表達了訝異,接著又說:“沒想到你還挺能折騰,倒是我小看你了,只是這般別再累著你,你說說,我同你說的那種青年才俊哪個不好,還是你都瞧不上,趁著你還年輕,再嫁也無妨。”
怎么還惦記著這事,寧臻和絞盡腦汁拒絕:“娘娘恕罪,實在是民婦覺得自己配不上,民婦名聲也不太好,身子也不好,還難有孕,可別再耽誤了他們。”
這個理由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
誰知淑貴妃神秘笑笑:“無妨,也有不少喪妻攜子攜女的鰥夫。”
寧臻和:……
“我……”她臉色突變,腹中忽的涌氣一股惡心之感,但面對貴妃還是生生壓了下去,只是面色微微泛紅。
“怎么了?”淑貴妃瞧她似是不大對勁。
“沒事。”寧臻和勉強笑笑,暗嘆真是早不適晚不適偏偏現在出丑。
只是她越壓,腹中越不舒服,臉色也越白。
下一瞬扶著桌案撫著xiong口向一側干嘔,她絕望之際以為是出丑出定了,結果并未吐出污穢之物。
佩禾和淑貴妃都驚了一瞬:“快,宣太醫。”
寧臻和不想興師動眾,連連擺手:“不必不必,民婦大約是吃壞肚子了,娘娘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