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
燕棠呆了。
床頭燈啪地一聲被他打開,溫暖的光線照亮略顯凌亂的床面。
燕棠迅速捂住xiong口,轉身要從他身下爬出去蓋被子,聲音慌忙:“要么關燈要么停下來!”
剛溜到床邊,又被宋郁握著腳踝拖回去,四周光線一暗,身后少年人的影子就這么沉沉地罩住了她。
“這個時候說中文,我怎么聽得懂呢。”宋郁用俄語說。
與手上不容拒絕的動作不同,他低下頭溫溫柔柔地親了口她的后頸,“別緊張。”
燕棠怎么可能不緊張。
她把臉埋在被子里,背后出了層薄汗,然后聽見宋郁又開口了。
“我真的好喜歡你,老師。”
燕棠有些迷惑,不知道他這個時候說這些做什么。
身后的人還在繼續說。
“那天你在我家住下的時候,我是想著你……的。每天都想著你,被你拒絕的時候很難過,所以才會要你的發圈,用來……”
她懵了一秒,又震驚又羞恥。
這是什么樣的喜歡?毫無理由的xingyu?還是所謂的一見鐘情?
這些話成功轉移了燕棠的注意力,所以她沒有注意到避孕套被撕開的聲音。
再后來的事情,燕棠就更理不清了。
她只記得宋郁的小臂橫在她xiong前,另一只手將她的長發攏至一側,讓她牢牢地、緊緊地靠在他懷中。
風從窗戶的縫隙里吹進來,窗簾微微掀動,露出拉斯維加斯斑斕絢麗的夜景。
無數盞明燈在摩天大廈中閃爍,天幕卻如同素色的紫藍色天鵝絨布。
在這一刻,平淡如水的過去、毫不起眼的人生,無聊透頂的故鄉,都如灰暗的沙塵般被風吹走了。
星星落在這座沙漠城市里,而月亮落在她身上。
燕棠心跳急速,喘息不止。
她感覺自己活著。
由于比賽當天已經接受過媒體采訪,宋郁通知團隊把接下來的商務行程推遲幾天,宣稱是要休息恢復,于是他們能在第二天能睡到自然醒。
燕棠被折騰了一晚,腰酸背痛,最先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