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待的過程中,忽然又想起了剛才臨別時燕棠一臉激動,臉頰變得紅撲撲的樣子。
她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變化的?之前那種黯淡的、灰撲撲的模樣好像不知不覺就消失了,變得鮮活生動、充滿笑容。
盡管他始終不會忘記在超市見到她的
“噢……那是有什么急事嗎?是錄音有問題嗎?”
那聲音太輕了,
如羽毛撓著宋郁的耳朵。
他仰起頭,浴室的霧氣漸漸散去,射燈光線刺眼,
忽然失神片刻。
本以為是欲望無法宣泄,才撥了這通電話,
但他現在發覺好像并非如此。
宋郁第一次半路停了下來,扯過毛巾草草擦了下頭發,
套上衣褲。
燕棠聽對面半天沒有聲音,問:“要是還在跑步……”
“不想跑了?!彼穆曇艋謴土似椒€。
她仍覺得有些不對,試探性問:“kirill,你還好嗎?你的聲音好像有些奇怪。”
那邊安靜片刻,忽然說:“有可能是因為……”
“嗯?”
“我想你了?!彼ǖ卣f。
那聲音鉆入燕棠的耳朵里,讓她愣了半天。被子里悶熱,
空氣逐漸稀薄,
面頰又在發燙。
但更不對勁的是,
以往宋郁說起這樣令人遐想的話,往往都是要提一些稀奇古怪的條件了,但這回卻什么多余的也沒說。
電話兩頭都陷入靜默,
只有細微清淺的呼吸聲。
“怎么突然這么說?”燕棠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