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娘怨怪母親給她出主意叫她去勾搭邴溫故,李氏恨女兒沒有禮義廉恥,她隨便說的都當真。反正兩個人就這么相互折磨著過日子。
排雜劇,吊威亞。候府慶生,送萬花筒,太子在,贈送太子。圣人那里再次留名,期待。做萬花筒生意,每個萬花筒那個50~千貫不等。買宅子。
“錦哥兒,走,我帶你去看雜劇。”姜憬淮從外面風風火火闖進來,邴溫故和南錦屏同時放下筆。
邴溫故問道:“雜劇排練完了?”
南錦屏期待地看向姜憬淮,并從茶具抽出茶盞,為姜憬淮親手斟了一杯茶。
邴溫故淡色的眼眸輕輕掠過平安,平安便渾身一個激靈,趕緊上前接過南錦屏手中的茶壺,“郎主,我來吧。”
南錦屏將茶壺交給平安,無奈地抬頭和邴溫故對視一眼,邴溫故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姜憬淮灌了一杯南錦屏給他倒的茶,平安再要斟茶,姜憬淮擺擺手表示不用,“咱們走吧,教坊司那邊等著呢。”
教坊司乃官方表演雜劇的組織,從前只給皇家宮廷表演,后來圣人降下恩澤,準許教坊司在民間表演,與民同樂。
南錦屏驚詫,“你找的教坊司,我還以為民間藝人呢。”
姜憬淮得意道:“你也不看看哥是誰,不辦便罷,要辦自然要就要最好的。”
邴溫故和南錦屏換了一身衣服,隨著姜憬淮外出。
有姜憬淮帶領,邴溫故和南錦屏輕易進了教坊司。
教坊司中的表演藝人紛紛對三人行禮。遠處正在排演的一行人看見看見他們,停止排練,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穿粉色戲服的女子最是亮眼,她身段曼妙,走起路來腰肢款款,蓮步輕移。
“小衙內過來了。”女子對著姜憬淮微微一禮,抬頭看向邴溫故和南錦屏,“敢問這二位小郎君是?”
女子有一雙秋水剪瞳,看人時眼中總似含著一汪秋風,款款深情。
“這位就是教坊司的名角李師師……”姜憬淮先給邴溫故和南錦屏介紹了幾位重要演員,然后才轉頭介紹起邴溫故和南錦屏二人。
“這位是邴溫故,這屆鄉試的解元,不過狀元沒可能,狀元之位必定是我表兄的。”
李師師在汴京行走,穿梭于達官貴人之間,對于汴京城中高官顯貴對這屆科舉最看好的狀元略有耳聞,都道會是中書舍人家中的沈清和,皆言此子聰慧非常,學識過人,必定能奪得魁首。
可是誰也沒想到沈清和才一下場,就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農家子一路碾壓,硬生生被壓成萬年老二。
李師師抬著水潤的眸子看著邴溫故,眼中充滿敬佩,這讓她的眼眸看上去格外情深。
“妾身見過邴解元,邴解元的大名妾身如雷貫耳,邴解元學識過人,真乃文曲星下凡,妾身傾佩不已。”李師師對著邴溫故盈盈一禮,眉目含情地看著邴溫故,雙眼中的鉤子任憑瞎子都能看出來。
邴溫故學識出眾,相貌英俊,即便在這皇城之中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對于李師師而言能讓這樣人中俊杰成為自己的入幕之賓,便算作一件可炫耀的事跡了。
姜憬淮哪里看不出來,偏他并不替邴溫故解圍,笑嘻嘻地看著邴溫故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