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松一口氣,看來他也不記得我的名字。
心里的負罪感減輕了一點,我開口說:“我叫張”
“漫漫,”一雙微涼的手拉住我的手腕,將我向后一帶,我的背抵在來人xiong膛處。
“宋嶼!”我驚喜道。
太好了,本來我還覺得今天的宴會格外無聊呢。
我反手握住宋嶼的手,迫不及待想和蕭逢生告別。
我的算盤打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
“慢慢,”紀熙恩聲音著急,在另一側拉住我的衣角,又將我和蕭逢生之間的距離拉大幾公分,“我找了你好久。”
“哈哈,”蕭逢生掃過女孩的手和衣角,顯然看出宋嶼和紀熙恩對他的防備。
他饒有興致地問:“漫姐,我們在打撲克,剛好缺人,要不要一起?”
我此刻心臟因為大起大落而有些發緊,我既不能拋棄宋嶼,又不敢違抗紀熙恩,只好應下蕭逢生的邀請。
我低著頭,不敢看宋嶼的眼睛。
紀熙恩看了一眼女孩的右手,眼眸危險地瞇起來。
我被他看得如芒刺背,裝作若無其事松開宋嶼的手,拿起勺子吃點心。
唉,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我心如死灰地加入打牌陣營,紀熙恩和宋嶼一左一右坐在我身邊,我又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如坐針氈。
“給我吧。”宋嶼主動接過我的空盤子。
“慢慢,抬頭,”紀熙恩不甘示弱,拿紙在我嘴上胡亂擦拭,似要擦下一層皮來。
我掙扎地扭頭,紀熙恩用淬毒的眼神硬生生定住我的動作。
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打牌吧。
“漫漫,吃板栗嗎?”宋嶼問。
“吃。”
“慢慢,吃核桃嗎?”紀熙恩問。
“不吃。”
“為什么?”紀熙恩暗暗咬牙切齒,他看了一眼我的牌:“核桃補腦子”
“……吃吧……”
無視他們,無視他們,我鼻尖沁出薄汗,急的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