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不知道自己已經死路一條了嗎?”陸載時冷冷地嘲諷一聲。
“怎么,你身為青石郡的郡守,貪墨了這么多朝廷的錢財,還想著能活命啊?”
聽到這話,劉子興冷笑一聲:“我自知死路一條,但我不能將那人供出,他有恩于我,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這話說得確實有點好笑。
若是這話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陸載時暫且還要多想想,從劉子興的口中說出,他怎么覺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樣。
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陸九爻忽然開口:“我在你那暗門上發現了詭異的符文,前段時間我們破獲了一場小鈴音寺害人的案子,你門上的符文與小鈴音寺的符文一致,那符紙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劉子興淡淡抬眼看向他:“什么符紙,你再說什么,我不知道。”
說完,他又默默嘟囔道:“我就是個當官的,沒姑娘說的這么神通廣大,什么符紙不符紙的,這些道家用的東西太玄乎,你別往我身上平添欲加之罪。”
他既然咬死不認,陸九爻也不愿再與這人多費口舌,她直接從懷中掏出了方才收好的符紙。
在劉子興面前,將符紙展開了問:“就這東西,從你那門上摘下來的,你自己不會做這種東西,這誰給你的?”
劉子興淡淡掃了眼,說道:“沒誰,從集市上買的。”
陸九爻的頓時哽住。
她淡淡地瞥向楚宴清一眼。
對方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吩咐身邊的嚴危:“去,把他給我割了。”
嚴危即刻從腰間拿出短刀,朝著劉子興就步步逼近。
這樣的動作給劉子興嚇得連連后退,他不怕死,但他想要個全尸。
這輩子都已經不能人事了,好歹留個完整的身體,下輩子投個好胎。
嚴危莫名的興奮:“反正你這玩意兒留著也沒用,割了算了!”
劉子興頻頻后退,卻被對面的嚴危抓住了腳腕。
“求你了!王爺!求你別這樣!給我留個全尸吧!”
楚宴清淡聲說道:“你若能乖乖配合,就是戴罪立功,別說是全尸了,就連你父母的性命本王都能幫你保全了。”
他頓了頓,聲音忽然冰冷了許多:“但你若是還這樣嘴硬,不光你的父母要隨你陪葬,本王定會將你四分五裂,丟了喂狗。”
這事北宸王真的能干出來,換做別人可能只是嚇唬一下,換在楚宴清身上,他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你想好。”陸載時又補充了一句:“你身邊的李管事已經被我們的審問著了,就算你是個硬骨頭,他可沒這么硬,到時候實話都讓人家說了,你可是連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都沒了。”
思來想去,劉子興咬咬牙,狠狠點頭道:“你們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
陸九爻率先開口:“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背后操盤之人是誰,還有這符紙是誰給你的?”
劉子興低頭想了想,道:“給我符紙的那人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個女子,來的時候帶著墨色的冪籬,只說這符紙能保住我庫里的金銀財寶不變質不腐敗,至于她具體長什么樣子,我也不知道。”
冪籬。
女子。
這與止陽城內開設青樓養小倌的那位神秘人怎么狀態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