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止陽城內開設青樓養小倌的那位神秘人怎么狀態出奇的一致。
“可她是怎么知道你藏著金銀的?”陸載時問道。
說道這里,劉子興頓了頓。
他深深嘆了口氣,這才幽幽開口道:“那女子是得了宰輔大人的吩咐前來給我送符紙的,想來應該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宰相杜華梁。
陸九爻知道杜華梁不是什么好鳥,在背后操盤的證據楚宴清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收集,不過本以為他的目的在隆中,沒想到已經將手伸到了青石郡了。
劉子興接著道:“宰相大人統領百官,我每個月都要向他書信述職,便借著述職之便,在送往信件的箱子中添加了不少的錢票。”
“他也幫著我在朝中多分撥些賑災銀下來,撥下來的東西,他許諾我那六成,他只拿四成。”
楚宴清沒有要問的了。
關于陸九爻對符紙的疑問,他也知道,就算刨根問底也問不出來什么。
關于那位神秘的女子,還需要陸九爻使些手段才行。
將劉子興關了起來,眾人這才湊到一起,討論對策。
阿元已經貼心地為眾人準備了午膳,早上都沒吃,陸九爻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還沒到午時,眾人就圍著圓桌用了起來,邊用飯也不耽誤討論。
陸載時率先分析道:“咱們將劉子興這廝抓了起來,杜華梁那邊肯定會聽到什么動靜,屆時必定坐不住,到時候狗急跳墻,我就不信他不會露出破綻。”
嚴危從外面進來,楚宴清問過去:“劉子興與杜華梁往來的書信找到了嗎?”
嚴危卻搖搖頭:“按照劉子興所說,所有書信都是他單方面給杜華梁的,對方沒有回過信,他這里也沒有備份。”
“往來的賬冊明細也沒有?”
嚴危搖搖頭:“全都是銀票來往,沒有記載,他們之間的交易做的可真是半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暗門內的那些金銀只能證明劉子興此人貪墨,卻不能證明杜華梁是幕后主使。
大徵律法嚴謹,抓人是要講究證據的,尤其是像杜華梁這樣受百官擁護的宰相,若是沒有證據,屆時一眾官員圍起來聲討,陛下也沒辦法定他的罪。
“其實還有一個人咱們忽略了。”
陸載時忽然說道:“幫著杜華梁給劉子興送符紙的那人,肯定是杜華梁的心腹,咱們只需要知道他身邊有沒有擅長使用道術之人,就能找到杜華梁操縱權柄的證據。”
“你說的是那位女子?”陸九爻挑眉問。
陸載時點點頭:“那女子先是在止陽城開設青樓豢養小倌,又幫著杜華梁送符紙,你們仔細想想,隆中城內有沒有誰家姑娘或哪位夫人,會些道術的?”
眾人低著頭默默思索了一會兒。
忽然間,楚宴清和陸載時同時抬頭,直勾勾地看向陸九爻。
“草……”
陸九爻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好像就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