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你那么優秀的人,找到好工作是遲早的事?!?/p>
“這么肯定啊?”
“我相信你的卅哥,”末了他又補了一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p>
陳艾卅看著童寬沒說話。
童寬給自己倒上了大半杯酒,也給陳艾卅滿上了,他舉著酒杯對著自己,“卅哥,干杯嗎?”
“為的什么?”
“為……你的判斷力?!?/p>
“怎么說?”
“你想做的事,就一定是正確的,我都從不懷疑你,你也不能懷疑自己?!?/p>
童寬從來沒有對陳艾卅說過這么霸道的話,可陳艾卅卻覺得這才是他真正的鋒芒,陳艾卅拿過杯子,輕輕和童寬的杯子碰了一下,“聽你的,干杯。”
三瓶啤酒的量實在算不上多,可當天從烤肉店出來的時候,陳艾卅都覺得有些站不直了。
不知是不是月中,月亮高懸在天上,一場烤肉下來,童寬吃得滿足,月光好像映到了童寬的眼睛里,亮亮的,睫毛彎著的弧度很好看。
陳艾卅心里總有個疑問,怎么童寬見著他就笑,他不知道自己笑得很好看嗎,虎牙尖好像撓著陳艾卅的皮膚一樣,覺得癢,可心癢的時候又好像被它刺痛得特別清醒,告訴自己他的心癢可能不對勁。
兩個人走到人行橫道的時候,倒計時還有七秒,眼見著十幾米的距離,陳艾卅本想就等下一次再過去,站著吹會兒風也讓自己清醒一點,可童寬不知道哪來的緊迫感,又抓起了陳艾卅的手腕,大步向路上跑去,聲音里帶著滿足的笑,又多了些自由恣意的意思,“卅哥,跑起來——”
想冷靜的人卻被空氣搓熱了。
這已經是今天童寬
那是陳艾卅,童寬笑他這比喻,卻還是下不了手,陳艾卅就把肩頭挪了過去,非讓他咬個齒痕。
童寬皺著眉說太疼了,陳艾卅不依不饒,最后還是妥協地遞了脖子過去,說沒齒痕的話,吻痕總可以吧,童寬就捧著陳艾卅的臉,在他左側的脖子上嘬著,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