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走了?!标惏τX得自己好像是逃走的,童寬的笑太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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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艾卅還是
飛機落地出艙后,陳艾卅最大的感覺就是溫差,這邊的夏末晚上已經有了明顯的涼意,雖然空氣干燥這個冷并不刺骨,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擔心童寬現在有沒有足夠的保暖衣物。
等行李的時候,陳艾卅給童寬失聯的當地警方打了個電話,幸好這邊人說話沒什么口音,他能聽懂。
“好的,那邊警方已經跟我們聯絡過了,你到了就直接來派出所吧?!?/p>
“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嗎?”陳艾卅問道。
“沒有,第一批搜救隊已經回來了,現在去的是第二批?!?/p>
陳艾卅咬了咬牙,他其實想問你們就不能多派點人去嗎,兜個底朝天,但他自己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又有什么資格指揮別人,“好的,麻煩了,有消息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話音還沒落,那邊的警察就接上了,“你怎么會讓他一個人去那里的,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
好像有一記耳光打到了自己臉上,陳艾卅后牙槽一陣發緊,他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p>
“有些話我們還是有責任要說在前面,時間越長能找回來的概率越小,陳先生你要做好準備?!?/p>
“做……什么準備?!标惏Χ加行┌l不出聲來了。
“找不回來的準備,和不一定能活著找回來的準備?!泵窬目谖且稽c沒含糊。
掛電話的時候陳艾卅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行李從面前路過,跟著轉盤又回到了墻的內側,明明在趕時間,但他卻錯過了。
他逆著姓李轉盤的方向跑,繞過了一圈又到了行李的出口那,恰巧行李又轉了出來。他忍不住向上天祈禱,這樣讓人感到幸運的巧合,多發生在童寬身上些。
機場到火車站并不遠,他逆著人流走向了出租車,這個城市他并不陌生,研三的時候他來辦的公益植樹活動就在這里。
那是他作為外聯部部長牽頭辦的最后一場活動了,那時候還沒有伐木轉保護森林,他還記得童寬是交了報名費來參加的,當時陳艾卅都不知道該不該收這個錢,活動還需要自行承擔差旅,童寬很缺錢,這是陳艾卅對他的笑和虎牙之外的第二個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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