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眼中燃起一絲希冀,“我們可以設(shè)法把信傳出去,等外面的人找到皓淵劍再來救我們。”
且不論這黃泉界只有死魂才能隨意進(jìn)出,就算殺一個祭天出去,靈魂力也不夠支撐走出外面一望無際的荒漠,回到宗門通風(fēng)報信。
云千煙不忍打擊單純的小姑娘,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秦晚晴被晾在一邊又很是不滿,大聲抱怨道:“喂,我說,你們在那里討論來討論去能有什么意義,干等死嗎?不如趁著天色還早探探地形,找個能過夜的地方。明兒個起早,去找生門或者皓淵劍。看這地方,有滅絕的上古兇獸也未可知。”
淡棕色眸子淺淺掃過秦晚晴的臉,秦晚晴眼神躲避著不敢與云千煙對視。
“秦晚晴師妹言之有理,大家把身上的水壺都裝滿,咱們即刻出發(fā)。”
秦晚晴輕聲哼道:“誰是你師妹。”,而后隨著大家一起乖乖去裝水了。
許星逸不禁感嘆十幾歲的孩子心性就是單純好唬,只是被嚇了一嚇便再不敢造次。
她的心理很奇怪。
適前秦晚晴處處針對云千煙,她心里極不舒服,那件衣服的繡花變成那副模樣,說是一點(diǎn)私心未藏只怕也是不可信服。
但現(xiàn)在秦晚晴服服帖帖了,云千煙和她相處剛剛和諧一些,她心底又涌上些復(fù)雜的情愫來。不是單純的憤恨,更不可能是滿心慶幸。
她就像被胡亂擰成一股的麻繩,別扭至極。
許星逸向來單純,想事情往往是淺嘗輒就,不去深究。這樣想也想不明白,她干脆晃了晃腦袋,將一切都拋之腦后,安安心心的趴在云千煙的廣袖里,嗅著那似有似無的梅香韜光養(yǎng)晦。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初時那般排斥。
云千煙裝了滿滿一大壺水,其它弟子也都陸續(xù)收拾停當(dāng),便沿著溪流向前挺進(jìn)。
已知此行兇多吉少,稽查司的弟子們也沒了剛來時的斗志昂揚(yáng),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隨著她趕路,就連向來沒心沒肺的明恒幾個,也是悶悶不樂的。
云千煙將他們的樣子盡收眼底,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摸摸口袋,還剩下幾顆糖果,想著少年人大多嗜甜,便道:“我這里還有些糖果,輪流講故事吧,誰講的最好笑,這顆糖果就歸誰。”
這一言又提起了明恒的興致,他舉著手,高高跳起:“我先來,我先來。”
接著,清了清嗓子開口:“從前,有一個縣官,任職期滿衣錦還鄉(xiāng),那邊的相親們都夾道相送。等到家一看,土地爺也跟來了。縣官很奇怪,就問土地爺,你怎么也跟著我回來了?你們猜土地爺怎么說?”
眾人看著手舞足蹈的明恒,默默搖了搖頭,明軒接上話茬,問:“土地爺怎么說?”
明恒故作高深的昂著頭,沉著嗓子道:“土地爺說,因為你把我的地皮都帶來了,我當(dāng)然也就跟來了。”
眾人淡漠幾秒,而后縮了縮脖子,紛紛道:“好冷的笑話。”
明恒不服氣的撇撇嘴,“切,那你們來講。”
明軒出來道:“你不行,還是聽我講。我講的這個,可是真事。其實(shí)啊,咱們的南宮長老看上去冷冰冰,心腸還是很火熱的。下了晚課,他見幾個低階小師妹御劍技法不純熟,天又黑,生怕小姑娘家遇到什么危險,就偷偷跟在人家后面保駕護(hù)航。那幾個小師妹感覺身后有人,就加快了速度,咱們師父也跟著加快了速度,那幾個小師妹很害怕啊,于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