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心道,果然如此,“有勞。”
“不敢,爺吩咐了,請您空了來府上一趟。”不是南宮君燁要擺譜,只是來徐家他不好一個來,每次都要請夫人一起。
徐京墨估摸著大概是要準備離開金陵了。離別前,
他還要去拜謝院長和夫子們。
謝家,謝院長知道徐京墨肯定會上門拜訪,這幾日他都吩咐了門房要是看到他,直接請他進門。
“學(xué)生謝過院長的教導(dǎo)。”
謝院長看著這個越發(fā)堅毅的孩子,也不知是該為他可惜,還是該為他慶幸。“我知你就要離開金陵,這次院試你是上挑不出毛病,只能從風(fēng)評、人品下手。無非就是因為他入贅商戶,有些人認為這墮了文人的風(fēng)骨。謝院長想問問這些人,風(fēng)骨是什么?他們這些衣食無憂的人,成天悲天憫人就是有風(fēng)骨了嗎?
還有些人,覺得他與生父斷親乃是不孝不悌。這就更可笑了,明明是那位侯爺背信棄義、拋妻棄子,到如今卻反過來埋怨受害者。
徐京墨的文章無可挑剔,最后一道算學(xué)的題,加上他也不過只有三個學(xué)子答對了。最后,胡學(xué)政“力排眾議”,將他放到了
徐母養(yǎng)家路
“母親,門口那兩個小孩兒是怎么回事?”徐京墨人未到、聲先到。
徐子凌招招手把兒子喊進屋子里,“今日我出門去看鋪子,路上遇到的。”
兩個小孩兒也是苦命人,父親是個賭鬼,母親因為受不了父親的非打即罵就丟下兩個孩子跑了。這家男的除了賭,什么都不做,兩個小孩子不僅得要做工養(yǎng)活自己,還要養(yǎng)賭鬼父親。結(jié)果這賭鬼在博坊輸了大筆銀子,要不給錢,要不給命。
為了活命,這賭棍就把注意打到一雙兒女身上了,準備把他們都賣到窯子里換銀子。
徐子凌今日由隨風(fēng)、木棉陪著去看鋪子,路遇這事兒,于心不忍,便出錢買下了兩人。因為怕日后這賭棍再來耍賴,還專門去官府簽了契子。
徐京墨轉(zhuǎn)頭又看了眼那對姐弟,“這兩個小孩幾歲了?”
“姐姐十二歲,弟弟才七歲。”不過單看外貌是肯定看不出來的,吃不飽穿不暖的兩個孩子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小不少。
徐京墨本來也想買兩個人,免得母親辛苦,只是這兩個孩子恐怕不頂事兒。“母親,可選好鋪子了?”
“就在八寶街,那鋪面不算很大,不過剛好在拐角兒的位置,很是便利。”
徐家母子二人到了臨安以后就住在南宮家贈予的那個宅子里,這宅子的已經(jīng)寫在徐京墨名下了。宅子里一應(yīng)俱全,無論是家具還是米面糧油。
但是母子二人還是想找點營生,這樣心里才踏實。徐京墨不準母親再做繡活,先不說能賺多少銀子,就說這雙面繡也太費眼睛了。
徐子凌考慮了許久才定下做些糕點的生意,做糕點不需要太大的鋪面,因為沒有堂食,而且這生意的成本也不會太高,對于手頭不算寬裕的母子二人來說恰好合適。
她自己就是個愛吃點心的人,過往在府里閑來無事,也琢磨過許多糕點的花樣,應(yīng)付民間口味當是足夠的。
“需的要請個嬸子來幫忙,您不可能累到了。”即便是做糕點,一個人親力親為也是很費力氣的。
“要請的,到時候就請個人在店里做,我只管當個甩手掌柜就是。”糕點最重要的就是配方,也就是餡料一類的東西,這些徐子凌都打算自己在家做好,然后將備好的東西送到店鋪里,讓廚娘去做個花樣再售賣。
看出兒子有些擔(dān)心,她笑著說,“那鋪子斜對面是南宮家的茶鋪,安全的很。”
看來這鋪子也是他們費心尋的,徐京墨只能記下南宮家的好,待到他有能力時再去報答了。
“那兩個小孩兒就留在家里干點雜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