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胭則道:“都行?!辈挥盟o錢的,她都不挑。
危無憂先是白了眼無趣的解蒼玄,再對蘇胭道:“給你來點兒貴的?”蘇胭的喜好太好猜,能收錢點撥別人的,也就她一個了,危無憂都不需要動腦:“我喜歡這兒的花雕,除開花雕外,每種好酒都來十壇?!?/p>
十壇?
蘇胭誠懇詢問:“你是打算醉死解蒼玄,一解心中悶氣?”
蘇胭這話不是無的放矢,自從解蒼玄突破后,危無憂從師兄變師弟,臉色難看至極。
危無憂像被踩了尾巴:“,我也是元嬰,他現(xiàn)在修為只比我高一點點而已,有什么值得夸耀?”這種大少爺人生沒有什么失利,尤其是在財帛方面,他倨傲道:“蘇門主,我請你吃飯,你總要說點好聽的,總說話難聽,也不是個事兒?!?/p>
危無憂驕矜地喝了口茶,身為商會公子,他也有一雙利眼。
蘇胭這樣的修士,性格桀驁不馴,但是重視財帛。他這樣說話雖然失禮,但蘇胭頂多不快,絕不會真和他翻臉。
哪知,苕月門弟子面露不虞,蘇胭卻十分自然道:“危少爺洪福齊天、壽與天齊,能和您一起吃飯,是我三生有幸,如若把我認(rèn)識危少爺?shù)臅r間延長一些,我期望是一萬年。”
危無憂嘴里的茶差點噴出來,解蒼玄也驚訝地看向蘇胭,耳朵尖發(fā)紅。
危無憂顫著手指指向蘇胭:“你……你居然說這種話!”
什么一萬年和他認(rèn)識的話,她都說得出來,危無憂咬牙:“你至于嗎?不過是請你吃了一頓飯,從沒人請你吃過飯?”
“沒有?!碧K胭道。
謝和璧正從門口進(jìn)來:“蘇姑娘忘記了?”
他一進(jìn)來,如一抹雪光照耀而來,解蒼玄率先站起身,他頓悟入元嬰后,始知元嬰境的廣袤無垠,這才驚覺謝和璧能在短短兩百年時間內(nèi)修了八次元嬰,是怎樣逆天的存在。
危無憂拖延一瞬,雖不情愿,仍然起身行禮。
他們禮節(jié)周到,蘇胭卻沒有動,沒有人明知對方覬覦自己,還能如常行禮。
她就坐這兒了,謝和璧能怎樣?
苕月門的弟子見蘇胭的反應(yīng),同樣未行禮。謝和璧果然不在意,同解蒼玄等人寒暄一瞬后,自然而然望向蘇胭:“天香樓中,我同蘇姑娘也曾有一飯之緣。”
雖然壓根沒吃。
蘇胭沒想到他還能提,危無憂來了興致,謝和璧這么個性子,也會做東請吃飯?
他捅了捅蘇胭的胳膊:“他請你吃的什么?”
“空氣。”蘇胭道。
危無憂不信,蘇胭只能說:“和你的作風(fēng)類似,名菜來一份,但沒要這么多酒?!?/p>
危無憂聽見沒這么多酒,心底總算好過了些。
謝和璧在他和蘇胭挨近的距離一掃,不動聲色,取出一方龜狀的漆黑石頭,遞給解蒼玄:“玄武石,曾是玄武蛻下的殼,經(jīng)天長地久、雷霆侵蝕,慢慢蘊(yùn)含雷意。其后滄海桑田,沉入水底,也引得雷擊江河。”
對于修蒼生雷劍的解蒼玄來說,是至寶。
解蒼玄拿到這方玄武石,恨不得整顆心都沉醉進(jìn)去,他言語間充滿感激,并不惺惺作態(tài)推讓,然后起身:“我坐對面去。”
這里的對面是北方,玄武是北方神獸,玄武石也契合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