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對面是北方,玄武是北方神獸,玄武石也契合北方。
解蒼玄沉醉其中,自然要換位置。
謝和璧道:“我和你換。”
他和解蒼玄交錯,謝和璧從容坐在蘇胭旁邊,沒有一點突兀,甚至對蘇胭點頭示意。
蘇胭:……
真的,不是她自戀,這里這么多位置,謝和璧偏偏換到她旁邊來,讓人不往壞處想都難。
但這又如何呢?別以為她不知道,謝和璧究竟是什么想法。
謝和璧身上的冷香幽幽朝蘇胭鼻子里鉆,危無憂此次聚會并不只請了這幾個人,當時臨風閣內的修士危無憂都有邀請,如今陸陸續續趕來。
在和危無憂寒暄后,這些修士或多或少同謝和璧搭話。哪怕每人只是一句,也足夠謝和璧應付。
謝和璧太少出現在眾人眼前,這些人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蘇胭默默吃菜,等她對佳肴沒了興趣后,才發現苕月門弟子們已經喝得握不住酒杯,危無憂像一朵交際花,醉醺醺穿梭在修士們身邊。
他拎著一壇子酒,周遭的空壇子早堆滿屋子。
“蘇門主,來,喝一口?”危無憂舉起壇子,打了個酒嗝。
這些天之驕子們,放縱的一面不比任何人少。蘇胭舉起酒杯,和他對飲一口,危無憂不滿那么小巧的酒杯:“你怎么娘們唧唧的?來,換成酒壇子。”
蘇胭道:“你沒見我喝了這么多空壇?”她指著一旁的空壇子,危無憂拍了拍腦袋,醉醺醺一笑:“我忘了,好,你隨意。”
“你和他相處得不錯?”謝和璧冷不丁道。
在滿屋修士中,謝和璧是唯一神情不變,將冷然進行到底的人。連不會飲酒的解蒼玄都被活活灌醉,謝和璧身上也沒沾染酒味。
他喜歡就是喜歡,不顧一切也要得到,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誰也無法逼迫。
蘇胭好似才注意到謝和璧一直在自己周圍:“還行,他表現得很正常。”
至少人家是個正常人,總比謝和璧好。
謝和璧仿佛沒聽出蘇胭的弦外之音,繼續問:“你喜歡吃甜食?”
剛才她的筷子基本落在帶糖的菜色上,吃得不亦樂乎。
蘇胭的筷子都往糖醋魚身上挾了,聞言頓住,抬頭:“比起甜食,我更喜歡喝血。”
謝和璧:???
“尤其是心細如塵、喜歡觀察別人的人的血。”
謝和璧:……
他絲毫不怒,連這么沖的話都能接下去:“蘇姑娘喜歡就好。”
蘇胭對他表示佩服,這么沖的話他都喜歡,謝和璧是真的油鹽不入刀槍不進。
她正要說話,這方酒樓空間忽而變得扭曲、火熱。柱子成為牙齒,地毯成為舌頭,腥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