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李思朗送來一杯牛奶后下樓。
溫藥把牛奶喝完,趴在窗臺看又白又圓的月亮。
一晃他都二十八歲了,他在二十七歲那年遇見的晏鶴舟,到今天也差不多一年了。
明明算下來時間也不長,可溫藥總覺得過了大半輩子。
也許是因為這一年實在是發生太多事了。
溫藥閉了閉眼,回到床上,打開床頭柜拿出裝著手鏈的盒子,他拿出手鏈,放在手心端詳了一會兒,心臟不由自主地抽痛。
他捂住xiong口,把手鏈放回去,將抽屜緊緊閉上。
季向羽接到電話趕來的時候,
病房里正圍著一群人,晏鶴舟躺在床上乖乖地被溫藥喂飯。
他走到晏云荷旁邊,低聲問:“又傻了?”
晏云荷瞪他一眼,
捂住心口哀嘆:“造孽!”
晏老爺子已經暈過一回了,現在雙腿癱軟地被兩個保鏢抬出去,
他眼神渙散,不斷地呢喃:“我們晏家要完了,晏家要完了……”
“帶老爺回酒店休息?!弊笪哪樕喜紳M愁容地踱來踱去,他看向溫藥,后者眉間淡淡的愁緒,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文對季向羽和晏云荷說:“我們先出去吧,晏總需要安靜的環境,讓溫先生陪陪他?!?/p>
季向羽看了眼溫藥,勸晏云荷:“媽,
我們先出去吧?!?/p>
晏云荷點點頭,皺著眉頭出去了。
左文對溫藥說:“溫先生,有什么需要就叫我?!?/p>
溫藥點頭:“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