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藥把水杯放置在桌上,疲憊地捂住臉。
眼底的青黑昭示著他這半個月以來都沒睡過好覺。
晏云荷和晏老爺子為了晏鶴舟四處奔波,找最專業的醫療團隊,帶來一波又一波,都無功而返。
前天他們出發去深山找之前那個大師,由于不知道大師還在不在那里,
他們需要去好幾天。
所以這兩天病房探視的只有溫藥一個人。
手機鈴聲響了,溫藥接起來:“思朗?!?/p>
“藥藥,吃飯了嗎?”
“馬上就吃?!?/p>
“晏鶴舟今天怎么樣?”
“還沒醒?!?/p>
“好,
那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給你做?!?/p>
“我都可以?!睖厮幟虼?,
“思朗,
謝謝你?!?/p>
“沒關系,這件事誰也不想發生的。”
掛掉電話,
溫藥麻木地去衛生間端水出來,把溫水浸透的毛巾擰干,一只手托著晏鶴舟的手臂,另一只手給他擦身體。
他慢慢地,輕輕地擦著,
擦完后,他把衣服卷下來,重新把被子給晏鶴舟蓋上,坐在一邊看著他。
晏鶴舟睫毛卷翹,哪怕是這樣狼狽的情況下,他的睫毛都像蝴蝶翅膀一樣散開,因為不吃不喝,只能靠鼻飼喂養,臉頰兩邊凹陷下去,但即使這樣也是個英俊的美男子——如果沒有插著鼻胃管的話。
溫藥冷冷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