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美男,就算是不感興趣的林遇之,溫妤也很少很少會有這種反應。
她平日里和林遇之見的面也不少,總能莫名其妙碰上。
尤其是在應國寺那些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她一般能走就走,偶爾點頭寒暄,最后牛頭不對馬嘴地瞎說上兩句,硬控完他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他與林遇之的關系并不是水火不容的惡劣,還算和諧,正常的公主與大臣,毫無私情的那種。
但林遇之方才那番話可太會令人誤會了。
什么沒控制住?什么太用力了?什么弄疼了?
這一手無中生有,胡說八道,就連最喜歡胡說八道的溫妤都得甘拜下風。
如果別人聽到這些話,怕是以為林遇之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可實際上,她和林遇之比小蔥拌豆腐還要清清白白!
這個鍋溫妤可不背。
而一旁流春聽到溫妤堪稱凄厲的叫喊聲,
容貌丑陋林遇之看著溫妤毫不留戀的背影,以及溫度迅速流失,空落落的懷中,眸光一點一點黯淡下來。
公主以后怕是不會再入夢了。
他俯下身,從眾多酒壺中挑挑揀揀,又拎起一壺,仰頭喝了個干凈。
然后拿起毛筆,洋洋灑灑地在每一張紅紙條上寫滿了“妤”字。
林遇之盯著這些字,眼眸動了動,指尖輕輕拂過。
他丟掉酒壺,在微風中,將紅紙灑的漫天飛舞,未系腰帶的衣襟隨著他的動作再次敞開,xiong口那枚疤與紛紛落下的紅紙交相呼應。
他的心就像這些紅紙,寫滿了溫妤,卻不被需要,最終落在地上,無人問津。
林遇之輕笑一聲,趴在石桌上閉上眼睛,睡著了。
紅紙條落在他的手腕上,一道淺淺的水光擦過高挺的鼻梁,一閃而過,埋入鬢間消失不見。
聆春亭中陷入寂靜。
而逃跑的溫妤畫風與林遇之截然不同。
流春感嘆道:“丞相大人喝醉酒原來是這番模樣!嘖奴婢的時候可真兇啊!那眼神,感覺已經被釘子釘住了。”
溫妤沒接話茬,而是拎著裙擺看著下山的路,有些腿軟。
“流春吶,讓你背我下山,是否過于殘忍?”
流春聞言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肌:“公主,奴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