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分手,那就失去了所有關系。”霍庭森聲音寒冷,音色中沒有絲毫溫度,“她現在還是病人。滾!”
見霍庭森絲毫不給他任何情面,霍淮書畢竟年輕氣盛,沒忍住脫口而出,“三哥,我并沒有對不起徐愉,我和她談戀愛她連親都不讓我親,我只不過是找到了一個真心愛我的女人。況且,我們分手后,她也沒好到哪去,現在圈子里都在傳她被包養的事。”
當初是徐愉先追求他的,這就讓霍淮書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優越感,心里認為,徐愉還在愛他,但他帶著貴族習慣同時又看不上徐愉的墮落。
“咔噠”一聲,黑沉沉的槍口被抵在霍淮書的太陽穴上,讓他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
“三哥,你要干什么?”霍淮書問。
霍庭森冷冷抬眉,聲音讓人感到寒冷徹骨,“你應該慶幸你沒有親過她。”
“三爺。”蔣盛擔心地開口,生怕三爺脾氣上來把霍淮書打傷。
霍家二房夫妻倆不是省油的燈,霍淮書要是被三爺打傷,他們肯定會來醫院鬧。
小夫人還有傷,可經不起他們這樣折騰。
霍淮書壓根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緊接著又聽到霍庭森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看來你從小學的規矩都被狗吃了。”
說話間,霍庭森把槍扔給霍北,目光冷寒,“帶他去祠堂領罰,讓阿媽重新教他規矩,免得在外面丟人現眼。”
“是,三爺。”霍北收起槍,走到霍淮書面前,面無表情道,“五少爺,三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違抗。”
病房里,徐愉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對話聲,還以為是霍淮書在說話,頓時忍著頭痛抓起一個枕頭扔向門口,“滾!”
好巧不巧,這枕頭剛好扔進霍庭森懷里。
“怎么了?”霍庭森拎著枕頭,走到病床邊,把枕頭重新放在床上,而后又把裹在被子里的徐愉抽出來。
徐愉難受地伏在他肩膀上,聲音沙啞,“三哥,怎么是你呀?”
她還以為是霍淮書那個狗男人。
沒回答她這個沒什么意義的話題,霍庭森抬手撫了撫她的后腦勺,“頭痛?”
“嗯。”徐愉沒精神地回答,然后等著霍庭森安慰她。
相處了這么多天,霍庭森已經把徐愉的一些小習慣和小脾氣摸了個透徹,一聽她這副語氣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想讓我怎么安慰你?”霍庭森問,順勢在床邊坐下,徐愉爬到他腿上,腦袋枕著他的肩膀。
想了想,徐愉軟趴趴地說,“我也不知道,先就這樣陪著我就好。”
霍庭森摸了摸她軟軟的腦袋,徐愉倏然伸手揪著他的西裝領口聞了聞。
“聞什么呢?”霍庭森失笑問。
徐愉繼續嗅了嗅,“聞聞你身上有沒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有嗎?”霍庭森問。
徐愉搖搖頭,“沒有。”又說,“三哥,你抽煙了。”
“不喜歡我抽煙?”霍庭森兩根骨節分明手指的指腹貼在她額頭上,緩緩慢慢地幫她揉著腦袋。
她要是不喜歡,他可以把煙戒了抽雪茄。
徐愉被他揉得有點舒服,那股子頭痛也略微有點緩解,“喜歡,只喜歡三哥身上的煙草味。”
被她這句話取悅了,盡管知道徐愉在他面前一直都很嘴甜,“等你再好一點就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