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回憶之間的界限。
在那些極度被回憶折磨的時候,他常常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困在了那個遙遠的綏朝。
阿樵并沒有重生,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得熬過這些痛苦,繼續扮演“正常人”的角色。
他得處理集團的事務,繼續帶領秦氏走下去。
他還要偽裝好自己的過去,與阿樵相處,讓他慢慢放下心防。
可秦知憫的心防呢?
那是高高聳立的城墻,照不進一絲光亮。
秦知憫的思緒被拉回現實,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沉默很久了。
他很想告訴面前的這個人,他曾經在昏迷中,穿越到了綏朝。
見證了葉明景的一生。
見證了葉明景被命運辜負,卻依然赤忱善良的一生。
但他又該怎么開口?
阿樵在知道真相后又該怎么面對他?
他不知道答案,所以不敢去賭那個可能性。
他只能緘默。
此刻,兩個人面對面靜靜站著,卻宛若在漆黑的夜里摸索。
一個人擔心愛人知道真相后會離開。
另一個人擔心愛人隱瞞著真相,最終也會離開。
葉云樵握緊藥瓶,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說的原因?”
秦知憫看了他一會,輕輕點頭。
“好,你不愿意說,我可以不問。”
他可以不過問秦知憫的過去,不過問他服藥的原因。
他可以把自己當作一個聾子,不去知道任何真相。
“那你可以答應我……”他語氣微不可聞,“不要再吃藥了嗎?”
這是葉云樵向秦知憫提出的
“你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