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哆嗦了一下,抬眼。
辛辣的尼古丁味。
和甜膩的味。
隔著灰白煙氣,跟周司屹的視線對上。
她被磨得羞怯動情,周司屹仍是那副斯文敗類模樣,抬手幫她擦去眼角的淚,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有眼眸黑沉。
但折騰起人來毫不手軟,一把禽獸行徑。
那根煙慢騰騰燒著,一點猩紅,甜膩又危險的腐爛。
單向玻璃,窗外街景倒退,她被他抱在腿上,后背抵著隔板。
周司屹對她哪兒敏感一清二楚。
翻來覆去沒一點兒停的意思。
“剛我不是說了,在看你,你人帥活好。”
“知道。”
“那瓶水我是隨手送的,那個男生我都不認識。”
“知道。”
“你是聽到我罵你了嗎,我不是…”
“罵得挺好。”
?
他有病吧?
周司屹的側臉冷冽分明,始終沒什么表情,她卻在這樣的注視下哆嗦了一下。
仿佛被盯上的獵物。
又在下一秒被折磨到崩潰,總算知道周司屹升上隔板前為什么讓司機左轉。
那條路堵車,盡管司機開得穩,難免起步急停。
求饒沒用,叫哥哥他懶懶答應,她哭他就幫她擦眼淚。
后來她嗓子啞了,裝的可憐跟乖被他弄成真的了,她服軟地說:“周司屹,我會乖乖的,誰都不喜歡。”
“用不著那么乖。”
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她下巴,被掐滅的煙碰了碰她頸側,周司屹側了側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