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骨?”
“眼力不錯。”離淵手拂劍身,絲絲縷縷寒氣自劍上繚繞而起,“此劍是前輩遺骨所化,劍名也是他生前所起。”
說到這里,離淵看向擱在桌面上的逆鱗劍。那日他就仔細看過了,這柄自己鱗片煉成的劍身上,本該鐫刻名字的地方是一片空白。
“你叫它什么?”
劍就是劍,葉灼從沒在心里喊過什么名字。
“不叫什么。”
離淵怒道:“連名字都不取,你要它做什么?”
“也對,”葉灼說,“它叫‘無心’。”
“你真敷衍。”離淵耐心盡失:“廢話少說,起來比過!”
葉灼一句“不全是敷衍”咽了回去。他握住劍柄,緩慢說:“……不成。”
這人語調有異,離淵提劍戒備,朝那里走了幾步。
——卻見滿天月色下,那人的眼睛竟是波光瀲滟,看過來的目光似聚還散,眼尾一縷郁麗的紅色,已然醉得不輕了。
愈近愈能聞到烈酒之味,離淵臉色極差,把酒壺擰開稍嗅了一下,就將它重重撂回案上。
“葉灼,你真是……真是混賬!”
醉成這樣,怎么比劍?
“不想比過?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劍光驟起,直刺葉灼面門!
葉灼不躲也不避,靈力疾轉,兩指夾住劍刃,飛身躍起,另一只手反手拔劍,直斬“勿相思”劍身!
兩人當即纏斗。
但聽半空中一陣暴風疾雨般的金石相擊之聲,鏘然不絕。
離淵蹙眉。
原因無他,他怎么又聞到信香氣息?
葉灼身上的信香勾起他自己的,不知不覺間,竟已纏作一處,不分彼此。
氣血隨打斗時靈力運行愈發灼熱,愈演愈烈。
……這個混賬!
一個心照不宣的格擋后,兩人撤招。
離淵:“你怎么回事!”
剛剛停手,葉灼有些氣喘,或許還混著醉意。
“并非……有意失約。是我的毒尚未清除。無法與你全力比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