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有意失約。是我的毒尚未清除。無法與你全力比斗。”他說
離淵收劍,臉色不善。
余毒未清,他打葉灼,不算堂堂正正。此次比劍,又是無功而返。
如何解毒?自然是如那日在寒潭里一般。
真是豈有此理!
“你把我當什么?解毒的工具?”
“沒聞錯的話,現在的信香是你身上發出來的。”
“那是因為——”
離淵語塞,他確實已被葉灼身上的余毒影響。
“因為,年幼的龍初次被誘發信香后一兩年內,都無法自如施放信香,受到影響,極容易再度釋出?”
離淵面色陰晴不定:“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葉灼回到石桌旁,晃了晃白玉酒壺:“龍族難得來人間。來喝一杯?”
并不想和醉鬼說話,離淵給自己倒了一杯,飲下。
此酒極為辛辣。
離淵的語氣也極為不善。
“葉灼,十日前你中毒已深,即將經脈大損。今夜,你仍有余毒未清,又是酒醉之時,我若出劍,本可以直取你性命,你認是不認?”
葉灼:“你自己非要堂堂正正比過,與我何干?”
一時間離淵竟然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只覺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剖開看看這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離淵:“那你余毒未清,也和我無干?”
“有關,”葉灼說,“余毒未清,需要你來解毒。”
“——那解完毒呢?”
“自然是和你比過。”
離淵:“你最好記住這句話。”
葉灼似乎是點了點頭,又似乎沒有,口中喘息微微急促,再一看,已是又不清醒了。離淵冷眼看他,只見這人拿起酒壺往繼續杯中倒酒,卻未拿穩,酒液灑了一半到桌上。離淵伸手接住那即將跌下的杯子,這一下,手指碰到了葉灼的指節。
葉灼當即蹙起眉,信香繚繞,他眼尾又是紅了。
離淵看著他這副模樣,只覺得滿腔心火無處可去,變成事已至此的荒謬。
“龍鱗煉成本命劍,你此生就最怕聞見龍族信香。”離淵撈起他一縷潮shi的長發,看著烏墨般的發縷在自己手指間纏繞,啞聲道:“葉灼,你說這叫什么?”
葉灼無話可說。
“報應。”最后,他輕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