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你不在,我還以為你辭職不干了。”眼前高大周正的上班族將一瓶果粒酸奶從掃完的商品里挑出來,放到我面前,成功拉回我的注意力,“請你喝。”
這人我有些印象,是邊上商務樓的白領,之前經常中午過來買便當吃,晚上有時候也能遇到他加班買咖啡提神。
“這……這怎么好意思。”
我想把酸奶還他,他一提袋子,退開半步,根本不給我機會。
“拿著吧。”他操作著手機,將自己的名片二維碼舉到我身前,“你要是想回禮,就把自己聯系方式給我吧。”
他都做這樣明顯,我要是再不知道他是在搭訕,那真的是個傻子了。
“我……”正想告訴對方上班期間不能用手機,窗邊忽然傳來什么東西翻倒的動靜。
我一看,是沈鶩年打翻了咖啡。
“抱歉,我打翻了咖啡,有拖把嗎?”他抬手問我。
“我來處理我來處理!”我朝上班族歉意地笑笑,轉身去工作間拿拖把。
再出來的時候,上班族已經不在了,我拿著拖把將沈鶩年身前的一小灘咖啡拖完,才直起身,就看到他一手按著心口,眉間輕鎖,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
“你沒事吧?”我問。
他揉著心口,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心口有些疼,可能是傷口還沒長好。”
我一聽,建議道:“那你回去休息嘛,不要來了。”
手上動作一頓,他垂眸靜了片刻,輕輕抬起眼,語氣帶著點控訴:“你一點不想見到我嗎?”
我眨眨眼,訝然非常:“這不是你說心口疼嗎……”
怎么成我不想見到他了?
他不再說話,只是拿一雙落寞又委屈的眼睛看我,看得我很不自在,有種不經意間成了負心漢陳世美的感覺。
輕咳一聲,我拿著拖把逃也似地沖進工作間,洗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推門回到店里,而此時,沈鶩年已經離去了。
第二天,他就不再來了。
“那個帥哥還在耶。”xiong口掛著名牌的女白領與同伴各要了一杯咖啡后,等在了一邊,“這么熱的天,虧他也坐得住。”
“我都想邀他來我們公司吹空調了,這么帥的臉,就是當個擺件也能提高大家的工作熱情吧。”
“頭一天見到我還以為是模特拍照呢,往臺階上一坐,腿比我的甲方黑名單都長。”
“不過我們部門有小姑娘去要聯系方式給拒了,說在等男朋友。”
“哦豁,果然是基佬。他都長這樣了,他男朋友得是什么樣的天仙啊能讓他三十幾度的天等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