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鶩年目光一錯不錯地落到我臉上,看了許久才啟唇:“
狐貍精
“歡迎光臨!”
一件件替顧客掃描商品,我的注意力卻不由自主地落到窗邊獨自坐著的男人身上。
五天前,確認沈鶩年沒有大礙,應該不會休克而死后,我沒有停留,下午便打了輛順風車回到江市。
之后的幾天我和他都沒再聯系,三天前,我收到便利店店長的詢問信息,問我什么時候能回去上班。翻了下聊天記錄,才發現沈鶩年竟然和店長說我突然曠工是因為老家表弟死了。
盡管這個理由對杜敬川有些不禮貌,但他那么討厭,不禮貌就不禮貌吧,也省得我再找新兼職了。
如此,我又回到便利店上班。
而就在昨天,沒有任何預兆地,沈鶩年出現在了店里。
他不和我說話,也不影響我工作,進店直接買一杯咖啡,然后坐到窗邊的用餐位,就這么靜靜地坐一晚上直到我下班。
一出店門,他就從邊上靠過來,我懶得跟他拐彎抹角,不滿地質問道:“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定位了?我跟你說過吧,第四點,不要老是做違法犯罪的事。”
本來帶笑的表情一愣,落下唇角,他看起來有些受傷:“我沒有。我只是正好去找你,看到你出門就跟了過來。”像是知道我接下去要問什么,他先一步就給自己打起補丁,“至于為什么知道你住哪兒,是因為你之前告訴我和學弟一起合租的時候,我稍微……調查了一下。法不溯及既往,我以后不會了。”
我努力觀察他的表情,想分辨他說的真話假話,發現根本做不到,干脆地放棄了。
“你找我干什么?”我往前走去。
他跟在我邊上,毫不扭捏地吐字:“想你了。也想問你,找到關于怎么處置我的答案了嗎?”
離他近的那只耳朵分明沒感覺到任何氣息,可還是在幾秒之內迅速發熱發燙起來。
“沒有。”我急急加快腳步,企圖遠離這波無形精神攻擊的輻射圈。
沈鶩年沒有再追上來給我壓力,而是老實地跟在我的身后。
“不要緊,你可以慢慢想,想很久很久。”
他一直跟我到了公寓樓下,目送我進了電梯后才轉身離去。
以為他不會再來了,起碼這幾天不會來了,畢竟無所事事一坐坐八個小時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的,想不到今天一上班,他又準時出現在店里。
怎么回事,他難道偷我排班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