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嗎?”一個不穩,我的唇便印在了他的脖子上,“唔……對不起。”
我才要直起身,腰部落下一只大手,蜿蜒而上,來到我的后腦。五指chajin發根,對方并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便叫我的腦袋不住地跟著他的力道向后仰。
這沙發的彈簧好像也不大好了,好硌。
雙唇微微開啟,舌尖在空氣中顫動,望著天花板上轉動的燈球,我頭暈地閉上眼。
“怎么會有你這種……自投羅網的獵物?”黑暗中,耳邊有個聲音匪夷所思地說道。
好像被蟲咬了
頭好痛。
絢爛的陽光里,我扶著脹痛的腦袋從床上起來,過于寬大的t恤順勢滑落肩頭。
我蹙眉扯起xiong前面料看了眼,又順著身上柔軟的白被望向眼熟的窗戶和天花板。
我怎么跑到沈鶩年家了?
大腦像是生了銹,處理信息變得分外遲緩,我呆坐在床上,企圖自己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只得到一些零星的片段和更劇烈的頭痛。
我好像是喝了小半瓶酒……然后爬到了沈鶩年身上……再然后他攙扶著喝醉的我走出了金輝煌……
記憶到此為止,再讀取不出來。
是沈鶩年又把我帶回家了嗎?
屋外忽地響起一陣嘈雜的器械聲,打斷我的思緒。我下了床,順著這聲音找到了正在廚房準備早餐的沈鶩年。
鍋里的油滋滋冒響,他嫻熟地用烤肉夾翻卷著什么,一旁是正在運作的意式咖啡機,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和咖啡香。
這畫面也太偶像劇了,感覺小姨一定喜歡。
“咕嚕嚕!”
本還麻木的身軀似是在瞬間被這股食物香氣喚醒,饑餓感來得讓人措手不及。
而此時,沈鶩年也正好發現了我。
“終于醒了。你如果再不醒,我就要替你請假了。”冬日晨光下,他笑得仿佛要與身后的陽光融為一體,清爽地甚至讓我覺得有些刺眼。
啊,好想吐,又餓又想吐。
我捂著嘴,閉眼忍過一陣惡心,再睜眼時,沈鶩年已經到了我面前。
“很難受嗎?”他拇指揩去我眼角溢出的淚花,臉上的笑容迅速被擔憂替代。
自己的真實感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給人添麻煩。如果是以往,哪怕換成白祁軒,我也只會笑笑告訴對方我沒事,不用為我擔心,可今天不知是不是還沒徹底醒酒的關系,一張嘴,實話便自己冒了出來。
“頭好痛,胃也不舒服。”
沈鶩年用手背探了下我的額頭,說:“沒發燒,等會兒吃點東西應該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