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鶩年用手背探了下我的額頭,說:“沒發(fā)燒,等會兒吃點東西應(yīng)該會好些。”
“哦,那我先去刷牙。”我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退回去,躊躇著問道,“昨天……我沒有發(fā)酒瘋吧?”
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的酒品如何,記憶里僅有的幾次喝酒場景,喝的都是紅酒啤酒一類低度數(shù)的酒。喝多了會有些暈,但睡一覺就好,從沒有像這次一樣完全斷片的。
沈鶩年回到爐灶前,將平底鍋里的香腸一根根夾到盤子里。
“沒有,你喝醉了之后很乖,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過你昨天抱著馬桶吐了,我給你洗了澡,你的衣服全在客衛(wèi)。”
我只聽了前一句話,確認自己沒有干什么奇怪的事,便安心地繼續(xù)往洗手間去了。
長條的洗漱臺上分開堆著兩堆衣物,左邊是金輝煌侍應(yīng)生的制服,右邊是我自己的衣服。而在它們中間,是一如既往細心擠好牙膏的牙刷和盛滿水的水杯。
有一種……只要我踏進這個洗手間,洗漱用品就會在同一個位置刷新的錯覺。
鏡子里的臉蒼白中透出一股憔悴,我用力捏了捏臉頰,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有些氣色。
怎么看著這么虛啊?知道是我喝多了,不知道還以為我縱欲過度。
大腦對于沈鶩年第二句話的處理結(jié)果,是在我刷完牙洗臉的時候反饋過來的。
等等!
我抱著馬桶吐了,沈鶩年還給我洗了澡?
……他給我洗了澡??
我盯著溫熱的水流看了半晌,調(diào)到冷水那邊,然后一頭扎了進去。片刻后,一把酣暢淋漓的冷水臉洗完,我人也清醒了。
洗就洗吧,都是男人,又不會掉塊肉,上次發(fā)燒的時候他都給我擦過身了。我安慰自己。
脫掉沈鶩年的t恤,布料擦過xiong口的時候,我抑制不住地痛嘶了聲。
奇怪,怎么腫了?碰了碰身前微微有些紅腫的部位,我不解地皺起眉頭。
沈鶩年難道不光給我洗澡了,還給我搓澡了?
淋浴間的架子上確實掛著一柄絲瓜絡(luò)的搓澡刷,看起來就很硬很去角質(zhì)。
我本來只是合理猜想,沒有定論,結(jié)果等褲子一脫,發(fā)現(xiàn)兩條大腿內(nèi)側(cè)不僅皮膚泛紅,中間部位觸碰起來更是有種刺痛感……
拿起那柄圓柱形的絲瓜刷,我將它放到兩腿間比了比。
破案了。
作為同性,不想碰觸對方的私密部位也很正常。再說他分明可以把我丟在金輝煌不管,卻還是將我?guī)Щ丶遥o我洗澡擦身,讓我一個醉鬼睡在他干凈整潔的床鋪上,早上還親自準備早餐,我要是因為這點小小的“副作用”而心生抱怨,那也太沒良心了。
換完衣服來到客廳,沈鶩年已經(jīng)將早餐擺上桌。到這會兒我才發(fā)現(xiàn),他新添置了一張圓形的透明餐桌,就擺在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