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太無聊了,沒事兒干,我就去了。”
“現在才回來?”
“嗯。”
沈郁瀾聽見聞硯書的嘆息聲,補充說:“聞阿姨,你放心吧,是我媽送我回來的,我有注意安全,我有……”
聞硯書那邊網斷了,應該是有人頂過來電話了。
視頻被迫中斷。
通話時長,09:56。
差一點就講到十分鐘,就差一點。沈郁瀾截了圖,想著,下次再和聞阿姨打視頻,一定要超過十分鐘。
想要霸占一個人的時間,意味著什么。
沈郁瀾失落地靠著墻,“我有聽你的話。”
心情比打視頻之前更低落了。
意料之中,聞硯書沒有再回視頻,她也沒有回過去,更沒有過多打擾,去給聞硯書發那些不痛不癢的消息。
吃了嗎,睡了嗎。
好白癡的問題。
自嘲都懶得自嘲,扯下頭繩,拖沓著步子往里面走,雙手撐著水池臺子,流水嘩啦,透過窄窗,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天上只有一個月亮,她們看的是同一個月亮。
江城。
半山別墅,落地窗前,聞硯書捏著手機站在那里好久了。
喬御問:“想什么呢?”
“想她。”
“小點聲,kelly在偷聽。”喬御提醒道。
聞硯書轉身,走到喬御身邊坐下,翹著腿,淡淡地往樓上瞥了一眼,“kelly,別偷聽了,累不累,出來吧。”
“硯書姐姐。”清冷到極致的聲音響起,一頭金發的女孩柔弱地咳嗽兩聲,從樓上下來了。
冷白皮,大眼睛,模樣精致漂亮。
走到聞硯書身前,身體一踉蹌,直直地往聞硯書身上栽過去,聞硯書伸手一擋,面無表情地把她推開。
冷淡的話語緊接著跟上來,“別裝。”
kelly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地把手交握在身前,低頭道歉,“對不起,硯書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氣,都是我的錯,惹你心煩了。”
十指交叉,置于腿,聞硯書眼皮都懶得抬,“能好好說話,我們就說。不能好好說,那就別說。”
換了條腿翹,她撐著頭,刮著微痛的額角,“茶味收一收,太濃了。我不喜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