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瀾抬起shi潤的眼,仰頭看著聞硯書,“聞阿姨,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影響了很大一部分的我,和她斷聯后,我曖昧過很多女孩,她們年紀都比我小,有的人,和我一樣無聊,有的人,可能真的喜歡我吧。”
“可我,花言巧語跟誰都能說,卻誰都喜歡不起來了。”
墨鏡倒映出她臉上的淚。
她狼狽地擦了一把淚,自嘲道:“靠,好丟人,有什么值得哭的。”
越來越憋屈,眼淚擦不完了。
她以為自己要蹲在這里狼狽很久了,沒想到,帶著洗發水清香的大波浪掃過她的手臂,那張明艷深邃的臉在眼前放大,聞硯書蹲在她面前,伸手揉亂她的頭發,嘴角抿著淡定的笑。
沈郁瀾心里涌過一陣異樣的感覺,眼睛似乎從聞硯書臉上移不開了。
飄過來的煙霧從她微微張開一點縫隙的烈焰紅唇溜走,她望向她,臉上憂傷和嘴角彎起的寂寞弧度在朦朧中漸漸清晰。
“沒事的,郁瀾,可以哭的,阿姨不覺得你丟人。”
以后有女孩子要跟你對煙,不要這樣
“不要因為別人的過失否定你自己,
郁瀾,你很漂亮,雖然整天素面朝天,
但底子好的我都要羨慕了。你也沒有不洋氣,你只是不在意穿著是否是名牌,
舒服就好,
你的物欲不高,很難被物質裹挾,
這很難得。而且,
你才二十二歲,未來的路還很長,
機會很多,我相信你,
你會越來越有錢的。”
從來沒有人這么不吝嗇地從淺至深夸贊過她,聞硯書是第一個,
也是唯一一個。
圈在小鎮里的人們有時侯真的很奇怪,
可以肆無忌憚地罵臟話,也可以毫無底線地開黃腔,但就是那么一句簡單的贊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