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瓊把可以伸縮的雞毛撣子調(diào)短,掃掃桌上的灰,“還不是你聞阿姨……
”
不提她都忘了。
沈郁瀾心虛地打斷,“媽,早跟你說了,我覺得你這朋友一點都不靠譜,又拽又傲,你瞅她開那車,紅得都趕上小媳婦兒抹臉那胭脂粉了,你可千萬別信她說的話,肚子里指不定裝什么壞水,想挑撥咱母女關(guān)系呢。”
“可是……
”
“可是啥,別可是了,信我的準(zhǔn)沒錯。”
沈郁瀾嘴一張就是胡說八道:“我給我跟她占過卦,咱倆八字不合,還是誰也別沾誰邊兒為妙。”
葉瓊迷信,認真點點頭,算是把沈郁瀾的話記心里去了,但她還是能聽出來沈郁瀾話里話外對聞硯書的偏見,想來她們之間應(yīng)該存在誤會,她嘗試把誤會解開,“棗兒,昨晚是我喊你聞阿姨過來看看你的。”
“啊?你讓她來的啊?”
“對啊。”
沈郁瀾不覺得聞硯書能為她說什么好話,問話的時候心臟砰砰直跳,“那,那她都跟你說什么了?”
“硯書跟我說,你是個心思很重的孩子,讓我以后不要再沒事瞎操心催你結(jié)不結(jié)婚的事了,都把你說傷心了,昨晚一個人喝了特別多的酒……
”
噗。
沈郁瀾是真想笑,但忍住了。
心思很重的孩子,夸張了。
但說她是一個人喝酒,真的,沈郁瀾用腳趾頭想都沒想到聞硯書會這么說。
沈郁瀾頓時心生愧疚,是自己小肚雞腸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了聞阿姨。
聞阿姨是好人,大好人。
原來告狀是這么告,聞阿姨,以后請多多告狀,請?zhí)焯旄鏍睢?/p>
沈郁瀾樂開花了。
“媽,那你扛個雞毛撣子是干嘛,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你是要揍我呢。”
“你媽我沒有暴力傾向。”
“那是干啥?”
葉瓊走到里屋,把簾子、被套、窗簾全都摘下來了,“硯書說你這里有點臟,讓我常來,幫你收拾收拾。”
常來,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