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書低著頭,沈郁瀾仰著頭。
女人的腳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碰的,可沈郁瀾的手抓著聞硯書如此私人的部位,忘了松開。
這是一個相當曖昧的姿勢,比擁抱接吻那種直白得表達來得更加曖昧。大概就是毫無前戲的三級片和各種氛圍加持但有大尺度戲份的文藝片的區別吧。
聞硯書一動不動,臉上表情是不起波瀾的,眼神卻是慌亂的,似乎哪怕沈郁瀾的手沿著她的腿往上攀,她都不會躲。
是沈郁瀾先撒手的。
她有點結巴了,“你,你去哪?”
聞硯書攥了下手,匆匆轉了身,撂下一句聽不出是什么情緒的話,“找你媽,告狀。”
大姐
對于不愛喝啤酒的人來說,啤酒的口味是單一的,喝多少口都是馬尿味。但葉瓊收拾起孩子的手段是多種多樣的,雞毛撣子,褲腰帶,打狗棒,想想屁股就開始疼了,比摔個屁股蹲還要疼。
這還只是生點小氣,如果把她惹急了,一套鐵砂掌就能把人治得服服帖帖。
沈郁瀾怕了,咽咽口水,狗刨一樣的姿勢站起來了,帶點懇求的口吻說:“別。”
聞硯書回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
沈郁瀾果然是天生的戲精,精明表情一秒鐘轉換為醉態,身體晃悠兩下,松垮相倚靠貨架,拍拍通紅的臉蛋,“你別急著走,我還有事沒跟你說呢。”
要說什么事不知道,反正當務之急得先把人留下來,絕不能讓她就這么走了,張張嘴就把狀告了。
聞硯書捂著開得很低的領口,身子完全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謝香衣的臉,視線下移到那條一半在椅子一半拖到地的薄毯,眼睛長刺般盯在那里不動了。
沈郁瀾向前兩步,“你看什么呢?”
還在呼呼吹風的風扇直吹聞硯書露在外面的胳膊,她以一種非常柔弱的姿勢抱起雙臂,肩膀跟著縮起來,看著沈郁瀾皺起眉。
聞硯書想管沈郁瀾要什么,已經明著來了。
沈郁瀾一定是真喝多了,腦袋扣個沉沉的鐵鍋,不會轉了,不然怎么可能一根筋地把風扇腦袋轉向一邊,嘿嘿一笑,“剛是不是冷了啊,現在不冷了吧。”
怎會如此不解風情,給人拿條毯子都不會嗎?
聞硯書張了張嘴,那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需要被呵護的柔弱感在無語的表情出現之前,消失得一點痕跡都沒有了,緊接著,扎根在眼睛里的冰冷完完全全溢出來了,“那天,我看到她摸你臉。今天,我又看到她親你臉。”
“不是吧,你全都看見了?”
沈郁瀾慌得大聲喊出來了,那分貝,恨不能把樓蓋掀開,順便夾著尾巴趕緊逃走。
“嗯。”
我草,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沈郁瀾急了,“你聽我跟你狡辯,不是,害,我這破嘴,你聽我跟你解釋哈,我真就是清清白白一小姑娘,她喝多了,耍酒瘋呢。再說了,我倆都是女的,親一下能怎么了,我平時跟我朋友,都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