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是一邊割一邊看,就感覺這田割不完似的,但大家都在割稻谷,時不時聽到他們的說話聲,也就不覺得時間那么難熬了。”
“阿辰,十幾歲時,你應該在讀初中或高中吧?有沒有發生什么有趣的事。”
“沒有,我放學后和放假前都在兼職。”其實,他讀書時經常被沈浩文的人欺負,他經常打架,剛開始是他被打,后來是他打他他們,但是這些事羅可安沒必要知道。
“這樣啊,那你生活的城市怎么樣?”羅可安也知道他過得不好,父親和后媽都不疼愛的孩子,能過得好到哪里去?
“那里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群,好像潮水,霓虹刺眼,燈光恍惚,亦幻亦真。以后有機會我帶你去,那里還是有很多好風景的,也去見見我媽媽。”
“好啊,我也想看看阿姨長什么樣子,才能生出這么帥的兒子。”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干活,干了一上午,割了五分之一多一點吧,只能忙到十二點左右,過了十二點太陽能把人烤熟,根本沒法干活。
中午做了豆角炒肉,蒜蓉茄子,還有獅子頭。干活要多吃點肉,不然實在沒力氣。
午睡了會,四點才出門,帶上兩把傘還有草芊,一人遮一把,還好還有點風吹,不至于那么熱。下午割了三個半小時,沒有早上割得那么多,但也可以了,這樣下去三天應該就割完了。
實在太熱了,晚上就吃涼皮,還蒸了兩碗肉沫雞蛋。等沈羽辰洗澡出來,客廳沒見到人,但還亮著燈。
去他房間一看,發現羅可安早就睡覺了,用手摸了摸他額頭,不燙,坐在床邊看了會,才回自已房間睡覺。
又花了兩天的時間,才割完稻谷,當晚就告訴那個有打谷機的人,讓他中午來打稻谷。
第三天早上,沈羽辰做了肉包子,還蒸了蛋和紅薯,全部端上桌后,才把羅可安喊起來。
吃完早餐,羅可安找出帳篷,放進畚箕,兩人各挑一對,去把稻谷挑到路邊。
兩人把帳篷鋪開,放在田的對面,這樣打谷的時候,秸稈就會吹到田里,晾干了,燒了當肥料。
前邊近一點的用手抱回來放,遠的再用畚箕挑,把稻谷捆圍成一個圈,中間也放,這樣就不會倒。兩人出門早,花了四個小時,才把它挑完。
把畚箕拿回家,又拿了帳篷和袋子繩子,沈羽辰推獨輪車,兩人在谷堆旁等機器來。
坐了十來分鐘,機器才來到。沈羽辰幫司機看路,指揮他倒車過來。停好車,羅可安把帳篷鋪在出稻谷處,拿過袋子繩子。
司機媳婦也來幫忙,開機器,司機在前面放稻谷,三人在后面裝稻谷,稻谷從兩個出口處嘩啦啦的下來,沈羽辰拿好袋子放在出口處,嬸子就拿袋子等在旁邊,要是滿了,嬸子就立刻換袋子,依次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