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的山谷,周遭除了光禿禿的巖石什么也沒有。一層又一層的禁制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即使凌步非當了三十幾年的少宗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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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夢今抬起頭,看著他微微一笑。
凌步非品出點意思來,問道:“你干了什么?”
白夢今化出陰陽傘,看著它自動撐開,一個虛幻的影子從里面浮出來,眼神呆滯,表情茫然。
“秋師姐!”凌步非吃了一驚,“這是她的元神?”
白夢今點點頭,將秋意濃收回陰陽傘,說道:“跟她交手的時候,我感覺到不對勁,就在她自爆之時,趁著混亂搶先把她的元神收了起來。”
凌步非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當時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且不說她那些層出不窮的手段,單凌步非知道的應對之法就有好幾樣。譬如那禁靈網,又或者師伯祖給的流珠,還有她那些奇奇怪怪的魔符……隨便用出一樣,哪怕擋不住秋意濃,也不至于傷得這么重。
原來她是故意的,這樣就能借著魔氣的遮掩,將秋意濃的元神及時收進陰陽傘,把最重要的人證握在手里。
白夢今道:“多虧了禁制上的手腳,不然這么多化神修士在場,我想搞點小動作很難不被發現。”
她上擂臺之后,就在思索秋意濃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用碎瓊亂玉一遍遍試探,慢慢察覺到問題可能出在擂臺禁制上。
秋意濃在擂臺上所施展出來的實力,根本不是她自身的修為,而是擂臺禁制幫的忙。
她釋出靈力,擂臺禁制被引動,組成龐大的靈力之海,同階修士誰能扛得住?這種作弊手法,真是隱蔽又陰險。
“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便猜到她可能被寄生了。”白夢今面露苦笑。
她當了上千年的魔頭,對于魔力再熟悉不過,秋意濃不動手的時候還罷,一旦動起手來,難免會有魔力釋出。別人被禁制所隔絕,察覺不到,她亦在擂臺上,便感知到了。
“不過,她會直接自爆,確實是我沒想到的。”白夢今嘆了口氣,“現在想來,宗主一開始就準備用她來除掉我,所以沒留半分余地。”
凌步非心情沉重,扯著嘴角露出個諷刺的笑:“連游師姐都知道,我這趟回來大概要跟叔父爭權了,他自己怎么會不知道?想必早就準備了這手,就等我們回來。”
從秋意濃結嬰開始,就是凌云高在準備棋子。如此算來,這步棋可以追溯到靈修大會結束。
“叔父……他到底是被魔頭奪了身體,還是……”
白夢今淡淡道:“魔頭不可能悄無聲息占據他的身體,宗門內的長老無一人察覺,我想,應該是他自己入魔了。”
凌云高是化神修士,但凡他主動去抵御魔頭,都會留下痕跡。目前這狀況,要往最壞的方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