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交頭接耳了一陣,又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看向凌云高。
凌云高緩緩踏上擂臺,拾起地上的披帛。
他一句話也沒說,只默默地攥緊了徒弟留下的法寶,慢慢紅了眼圈。
悲傷的氛圍籠罩了廣場,眾人不由低下了頭。
秋師姐可是宗主唯一的弟子啊!宗主未曾娶妻,仙門內師徒便是父女,這與痛失愛女有何異?而且,秋師姐剛才一力指證,宗主卻沒有信她,硬是逼得她當場以身飼魔,何等痛心!
長久的沉默后,執(zhí)事長老出聲:“宗主……”
凌云高被他喚醒,終于收住情緒,看著跪倒在地的白夢今,冷冷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白夢今慢慢抬起頭。
她此時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面如金紙,氣若游絲,完全就是憑著一股毅力才沒有倒下的。
“弟子是無辜的……”她氣息微弱地說。
“無辜?”凌云高額上青筋跳動,面露怒色,但沒有人覺得他發(fā)怒不對,畢竟親傳弟子慘死面前,他身為師父不問罪才奇怪,“意濃死在你手上,你說你無辜?”
“是。”白夢今咬緊關牙,強撐著道,“弟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剛才秋師姐體內似有一股力量,將我的魔力吸了出來……”
“胡言亂語!”凌云高打斷她的話,高聲喝道,“你想說,是意濃自己把你的魔氣吸出來,然后把自己爆成血霧的嗎?她寧愿賠上性命,甚至死無葬身之地,就是為了陷害你?你覺得這合理嗎?”
白夢今搖了搖頭:“弟子只是據(jù)實以告!”
凌云高xiong膛起伏,顯然已在暴怒階段。他成為宗主以后,修養(yǎng)日漸深沉,還真沒有情緒如此外露之時。但今天沒有人會怪罪他,畢竟他當面看著徒弟慘死。
“白夢今——”
“叔父!”凌步非出聲,隨后一揮袖,飛身落在擂臺上,“此事可疑,還請詳加調查!”
凌云高看看他,又看看白夢今,面露失望:“你平日如何胡鬧,叔父都由著你。但是步非,你知道今天關系著什么嗎?你不應該出來的!”
“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