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的三天,熬了兩個大夜總算談攏,按照計劃最后一天要到分公司參觀,許柏安臨時改行程,給他們放了一天假。
溫杭躲在酒店睡到中午,下午開筆記本電腦收尾工作,她習慣新建一個txt記錄,查漏補缺的同時復盤這些天遇見的問題。
只是下午接到一個電話,廣州號碼。
“你好,請問是溫杭嗎?”對面是個男聲,聽上去年紀不大。
溫杭xiong口沉悶,站起來去拉窗簾:“是,你是?”
“我叫溫榮,是你弟弟。”
溫杭臉色刷一下白了,眼尾稍抬:“你打錯了,我沒有弟弟。”
電話當場掛斷,但對面不罷休,響了一聲又一聲,溫杭聽得xiong口發(fā)悶,再次掛了,把號碼拉進黑名單。
她深呼一口氣,用電腦上網(wǎng)想轉(zhuǎn)移注意,大數(shù)據(jù)給她推送了鄧麗欣的《黑白照》v。
溫杭神情漠然,聽著歌詞扯了扯嘴角,真他媽應(yīng)景。
擱在旁邊的手機震起來,她拿起來看,對面換了個號碼發(fā)來短信。
「溫杭,爸想見你,好歹父女一場,你難道真要那么狠?」
溫杭劃手機的指骨僵直,眼眸冷沉,稍用力把手機倒扣桌面。
出生的時候嫌棄她是賠錢貨,現(xiàn)在臨了想認回來,當她是什么?想扔就扔,想認就認?
不想陷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事里,她看眼時間,該吃晚飯了,想著順帶出去逛逛。
從行李箱翻衣服,拿了件森系吊帶連衣裙,長款的,配米白色針織衫,換好后看鏡子里的人臉色白得嚇人,又動手化了個淡妝提氣色。
下樓后遇見許柏安。
他穿得休閑,站在門口等車,溫杭走過去跟他打招呼:“許總要出去?”
“出去吃飯。”
許柏安掃她一眼,看得出她收拾過,視線往上落進她干凈的圓瞳里:“你去干嘛?”
溫杭小聲:“我也吃飯啊。”
許柏安問:“去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