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扶藐將她抱緊,劍眉星目的眼角微彎,夾緊馬身在校場奔跑。
孟嬋音閉著眼,刮過耳邊的不僅有風,還有青年清冷如墜玉的聲音。
“嬋兒,睜開眼。”
她顫巍巍地抖簌濃睫,入目的一切都變得極其模糊,好似身處在蒼茫的懸崖上,不斷受著狂風刮耳。
真的……從未感受過的自由。
她忘記了眨眼,眼眶被吹得紅紅的。
息扶藐在她的身后,腔調輕柔:“你看,其實沒什么可怕的。”
是的,沒什么可怕,甚至還有酣暢淋漓的痛快。
孟嬋音退出他的懷抱,想要往前些,卻被他用手肘壓了回去。
她不解地轉過被風吹紅的眼。
息扶藐望著前方,眼珠極黑,下頜冷硬,像是草原上天生馴鷹的獵者。
但當他垂下眸時,目光又是柔和的,藏著血性后壓迫。
似想要將她馴服,獨占。
她被看得忍不住垂下頭,避開他眼底露骨的情愫。
柔風垂拂過兩人的肩膀,他好似不經意地一問,腔調極其自然又隨意。
“嬋兒,有想過在馬背上做嗎?”
不會騎馬,不可抓韁繩……
孟嬋音一怔,抬著眼,還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又聽見他又兀自輕言呢喃。
“我想過。”
不僅在馬背上,很多地方,他都想過,但那時候他還想著如何克制不去想。
可越想克制,她千萬種姿勢便如纏人的艷鬼,每夜都襲來,甚至連白日假寐都是她。
“試試嗎?”他低下頭,漆黑的瞳心倒映著她被風吹亂發絲的面容。
他!
不要臉的男人,就知道不安好心。
孟嬋音被他的眼神灼燙到,下意識退避地別過眼,白凈的耳廓微微泛紅,同時亦是在心中暗罵。
男人的正人君子都是假的,她方才還真以為他是好心教自己騎馬,沒想到竟是起了這種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