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何進去躺在他床上的,時隔太遠,孟嬋音已經完全忘記了。
事后她生了場大病,醒來后便佯裝忘記了那件事,待他依舊如常討好,可每每看他的眼神總有懼意。
所以她很久之前便知道,他并不如表面這般模樣。
……
天已泄了一地金黃,黃昏漸漸被黑霧吞噬,府上華燈初上。
如往常一樣,春心將藥碗拾走,拿去小廚房,回來見姑娘房中的燈已經熄滅了,料想許是姑娘舟車勞頓泛乏,所以早早兒就安寢了。
春心悄然將院中燃起的燈抻滅,留了一盞昏暗的燈,再打著哈欠轉身回房。
而此時應該安寢的少女,正被青年圈在床架上癡迷深吻。
黑暗撕破他白日披上的斯……
昏暗的夜里靜謐得能放大一切聲音,稍有不正常的動靜便很容易被人發現。
尤其是聽見春心回來后,在院子里走動的腳步聲,孟嬋音的心更是提至嗓子眼,美眸輕顫地望著門口,生怕春心會敲門進來。
相對于她怕被人發現,而緊張得渾身緊繃,息扶藐神色從容得多。
掌中虛握住少女纖細的腰肢,用指腹上的薄繭輕輕地撫過,每一次都能引得她敏感顫栗。
他含嚙著她的下唇,吮入口中探舌糾纏,漸循漸進地往深處吻。
孟嬋音被他吻得發軟,舌根亦是被攪得發麻,待到外面的動靜徹底消失,喘不過氣了,才發出一點小小的嚶嚀聲。
“小聲些,妹妹。”他撩開眼皮,眼底浮著笑意,似好心地提醒她別被人發現了。
她轉過黑白分明的眸子,shi漉漉地瞪著他,露出微惱之色。
她還以為回了息府,他至少有所顧忌,就不會那般大膽了,到底是她低估了男人不要臉的程度。
在息府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他竟然真的敢偷偷潛進她的房中,還不是深夜,剛華燈初上之際。
萬一被人發現……
孟嬋音瞳色蒙上黯然,害怕褪去后對他的黏膩生煩。
“阿兄……”她奪回唇舌便迫不及待地喚他,微啞的軟腔像是蜜糖在喉,甜甜膩膩。
聽不得她這個時候喚他,息扶藐呼吸稍重了些,如她所愿沒再繼續纏著吻下去,而是直接將她橫抱起來。
孟嬋音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輕喘地抬眸,透過昏暗的燈看見他隱忍得下頜繃緊。
在黑暗中,他像是撕破了白日披上的那層斯文的外皮,如同變了個人,不加掩飾對她的慾望。
今夜他又想要她,從那夜之后,他每夜都要,一夜下來不分幾次,尤其是回來之前那夜,弄了整整五回,見她實在不成了才勉強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