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不能說與她聽,她的膽子太小了。
現在他還也沒做什么,她就已經怯得在繳械投降,盡管可能也是假的。
但她現在看他的眼神真的很獨特,看似妥協得只要他說出來,她什么都配合。
“阿兄不想對嬋兒做什么,只是……”他居高臨下地覷著她,黑眸漸漸迷蒙,像是陷在回憶中難以自拔,“時常會想起,嬋兒當時是怎樣玩弄阿兄的……”
孟嬋音一怔,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是什么。
他放慢呼吸,下頜微仰,眼眸半闔地睨她的猶豫,沙啞的聲音含著引誘:“嬋兒怕什么,你就碰過的?!?/p>
之前……
孟嬋音咬著下唇,看著眼前眼尾赤紅的男人,想起那夜慌忙垂下頭。
那是她害怕他的開始。
她的確是先主動,但未曾料到他竟沒有絲毫抗拒,雖沒有占她身子,卻也碰得差不多了。
“阿兄,之前只是誤會,是我的錯。”她咬著下唇,臉色有些難堪,不肯去碰他一下。
誤會……
“嬋兒總是這樣,分明是你先招惹的,卻仗著阿兄舍不得欺負你?!彼亩洌骸艾F在反過來肆無忌憚地欺負阿兄。”
明知道他的心思,卻在他面前表現出對別的男人很喜愛,然后又要用那雙無辜的眼神盯著他,求他。
他的好妹妹真的太貪心了,滿腸子的壞心思。
想拿好處,可又什么都不愿意給他,全然將他當成狗一樣對待。
“阿兄也是男人,也一樣會生氣的。”
他一動不動地凝著她,漆黑的眼中彌漫出淺笑,尖銳的犬齒研磨少女脆弱的耳廓。
細微的刺痛傳來,她倒吸一口氣,心中明白這次真的將他惹惱了。
所以他在暗示她,得要讓他消氣,這件事才能就過去。
她眼眶瞬間盈出晶瑩的淚光,欲墜不墜地掛在眼睫上,仰著半張臉看他:
“哥哥,我錯了。”
在息府能喚他哥哥的只有嫡親的胞妹,像她這種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的繼妹,頂多只能喚一句阿兄,更何況現在連繼妹都不是了。
竟然膽大到喚他哥哥。
他作為兄長,應該教訓她,讓她知曉這個稱呼在此刻喚出來,不會讓男人生出兄妹之情,只會讓男人失去理智。
他眼中沾上的欲望愈發露骨,赤裸的瘋狂尚未平息,也只是先埋頭抵在她的側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