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頭望向少年,并無疑問地道:“那么這位就是轉校生吧,被詛咒的,乙骨憂太同學。”
“啊,是,”乙骨憂太連忙起身,緊張地回答說,“我是乙骨憂太,請……老師,多多關照!”
夏油杰笑若春風地沖少年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不用這么拘謹,我是夏油杰,以后喊我夏油老師就行。”
他的彎彎的眼睛如同兩枚月牙,至少單從外表上看,完全是個可靠沉穩的大人。
目光順著乙骨的肩膀落到了旁邊空著的一套桌椅上,夏油杰微微挑起眉峰,漫不經意地問道:“今天來的轉學生不止你一個么?”
“嗯,是的,”乙骨憂太瞧見他的視線,便接著解釋道,“不過五條老師剛剛帶夏桑去醫務室了。”
男人聞言微不可見地頓了頓,似乎略有感慨:“姓夏啊……”
乙骨憂太雖有些不明所以,但只當是“夏”這個單姓氏聽起來比較特殊,畢竟他們本土這邊幾乎沒有,也就順勢介紹了下自己的伙伴:“因為夏桑是華國人。”
“是么。”夏油杰臉上的笑容僵了下,然后狀似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
“今天這節課,我們……”
他本來已經不打算去深究什么,作為一個理性的成年人,當然不會因為這么兩點巧合就做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五條悟昨晚那條不太正常的信息。
下面的學生正等著老師授課,卻見他原本的話未說完,就朝乙骨憂太非常莫名地問了一句:“和你一起進來的學生,叫什么名字?”
“她叫夏知眠。”回答的是禪院真希。
女孩子在某些方面要比男生敏銳的多,兩位老師的態度似乎都有些奇怪。
而且那個新來的女生,她總覺得自己曾在哪里見到過,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此時的禪院真希也來不及深思。
那個名字被念出來的那一刻,講臺上的夏油杰就不再笑了,他嘴角的弧度逐漸平復,唇形繃成了一條筆直的線。而那雙絳紫色的眼睛,也徹底露了出來,正泛著一抹刺骨的冷光。
這副可怕的模樣看得下面的年輕人頭皮發麻,大氣都不敢出。
“是……五條老師,讓你們這么說的么?”
如果是開這種玩笑的話,他絕對會把五條悟按到地里面去埋起來。
被審視著的四人連忙動作一致地搖了搖頭。
最后還是仍然一頭霧水的乙骨憂太小心翼翼地說:“夏桑的確是叫這個名字額,不過昨天五條老師聽到的時候,和、和夏油老師的表情,還蠻像的。”他抓抓頭發,略有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