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仍然一頭霧水的乙骨憂太小心翼翼地說:“夏桑的確是叫這個名字額,不過昨天五條老師聽到的時候,和、和夏油老師的表情,還蠻像的。”他抓抓頭發,略有尷尬的笑了笑。
夏油杰不再說話,周身仿佛環繞著一股滲人的氣流,他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情緒。垂在腿邊的手掌用力攥緊,指甲陷在掌心,帶來尖銳的刺痛。
“這節課,你們去訓練室自行活動。”
他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
被凝固的教室隨著夏油杰的離去終于解除了封印,四個年輕人心有余悸地吐了口濁氣。下一秒,極度默契的三人組就全部拉動椅子,圍到乙骨憂太的身旁坐了下來。
才松口氣的少年,突然又被審訊一般圍在中間,整個人又再度緊張了起來。
還以為要被報復什么的,他剛吞了吞唾沫,就聽到熊貓一臉八卦地問道:“快說說,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學生是什么來頭?”
“之前完全沒有聽到動靜呢,難道是什么大家族的孩子嗎,真希你有沒有印象?”
“沒有,”禪院真希搖了搖,神情卻遲疑起來,“但總覺得,我應該在哪里見過她。”
“鮭魚。”狗卷棘認同地點點頭。
“你這么一說……”熊貓摸著下巴,作沉思狀,“我好像也覺得,有點面熟啊。”
三個人討論完,最后一齊看向了中間的少年。
乙骨憂太:“……”
……啊?
……
“早上好啊,硝子~”
五條悟“唰啦”一下推開醫務室的門,人還沒走進去,就熱情洋溢地喊著自己的老同學。
而坐在辦公桌前寫報告的美麗女子卻頭也不抬,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
“沒糖,很忙,滾。”言簡意賅的趕人聲更是冷酷至極。
“別這樣嘛,硝子~”五條悟嬉皮笑臉地走過去,彎身撐著桌面。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一下下敲著她的報告,以這種討人厭的方式來吸引她的注意力,“人家才不是來要糖吃的呢。”
“我只是帶個學生過來體檢啦~”
“你當我這真是醫院?”家入硝子終于停下了手里的筆,抬頭冷冰冰地望過去。棕色的眼眸配著底下一對濃重的黑眼圈,冷漠中仿佛還帶著沖天的怨氣。
有男人高大的身影擋在前面,所以她并沒有看到他身后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