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姐姐至少會在交易開始前就坦然承認,很不拖后腿了。
他很是豁達的點了下頭:“了解了,所以我們確實拿不出對方要的東西,能想法子搪塞一段時間嗎?”
“簡單,隨便找家甜品店訂一盒手指餅干,你挑一個順眼的,其余分給大家吃掉。”
這才哪兒到哪兒了?對后勤干部來說都算不上麻煩。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法子,負責裝門面撐場子的部下們帶著行李先行一步,兩位干部沿著京都古色古香的小路走了兩公里才找到一家可以接受特別委托的甜品店。
“巧克力杏仁口味的手指餅干,做成這個樣子。”
吧臺后的營業員嘴角抽搐,眼看面前溫厚的圓臉女子在一張白紙上畫了根堪比邪神祭品的詭異手指,她身邊的黑發少年迫不及待搶過紙筆又多添了幾下。
不添還好,一添看上去更邪惡了啊!
但是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勉強撿起快要掉到地上的san值,她保持了服務行業的完美微笑:“只有這一個要求嗎?好的,請稍等!”
沒用多長時間port
afia一行就準備好了偽造的交易品,太宰治和小林泉提著手指餅干回到酒店見人就發,很快大家就都品嘗到了這份福利的味道。
“巧克力粉純度真高,不愧是收費都要比別家貴一些的網紅名店!”
泉把透明食品袋舉到面前多看了幾眼,似乎很想弄明白這玩意兒的制作方法。太宰治嘴里叼著半根“手指”邊啃邊道:“看上去不難,我要弄一點去捉弄安吾,他可好玩啦。”
想想坂口安吾那張就差沒寫上“我是臥底”四個大字的臉,泉頗為憐憫的側眼去看注定會被友人背叛的黑發少年。難道說……森先生養著這個二五仔還有給弟子做磨刀石的想法?看不出來啊,那個人居然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那是什么表情啊泉姐姐!”太宰治難得有被人看得發毛的時候,抖抖蓬松松的頭發,他三兩口把叼在嘴里的半根手指餅干咬碎吞下去,迎面走過的毛線帽青年瞪大眼睛渾身顫抖,就像當街看到活人變成喪尸那樣震驚。
小林泉下意識忽略掉無關人士,清清嗓子:“坂口先生可不像會在會社里長期做事的樣子,說不定他另有兼職呢。”
已經比她高出大半頭的少年嗤笑道:“說得好像誰不知道?只要他沒有提交辭職報告,他就必須好好為會社服務不是嗎?我不會讓他有機會辭職的。”
就算這份友誼必然有分道揚鑣的那天,意氣風發的少年也認為自己有辦法將它的保質期盡量拉到最長。
要論組織的“文化底蘊”,常年駐守在東海岸線上port
afia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京都老牌社團對“風雅”二字的理解。雖然大家都是撈偏門生意的出身,彼此間卻硬生生隔出了百十來年的代溝。
老老實實端坐在和室里的小林泉面無表情。
說好了只是來打個輔助,沒想到一大早太宰治就帶著裝有手指餅干的匣子不見蹤影,作為眼下橫濱方地位最高的干部,她不得不承擔起談判的重任。
其實也沒什么可談的,因為對方沒做任何與談判有關的準備,一上來追問的也盡是些與“文物”有關的話題。
這是一間頗具古風的和室,四面幾乎與墻等寬的木窗便是天然取景器,將庭院中無可奈何的暮春之色鞠在掌中。偶有飄落的花瓣透過窗欞徐徐降下,更顯得室內一片靜謐。小林泉坐在諸位對面,滿肚子都是埋怨。
茶水好苦。
地板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