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貝殼壁內鑲嵌的夜光珍珠,池鷙看清了伏在他身上的人。
兩個月不見,白澤真的清減了不少,臉頰上沒有幾兩肉了,眼睛里的眸光都黯淡了許多。
狐貍沒有照顧好自己。
因為受傷了,沒有人把他抱在懷里嗎?
湮靈壇之劫,池將軍復活了的話,就是池將軍把變回圓形的他抱在懷里給予溫暖。
池鷙放在身側的雙手暗自收攏成拳,道:“陛下,這里不是安國,擅闖別人的宮殿該當何罪?”
白澤雙手撐在池鷙的耳側,狐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池歲宴很想你,他讓我過來找你?!?/p>
池鷙揚起嘴角,眸光卻沒有溫度,“池歲宴讓你來找我,你才來找我,你還真在乎你和池將軍的兒子?!?/p>
白澤頓了頓,道:“池歲宴是你的兒子?!?/p>
池鷙眉頭顫動,面無表情道:“不是池歲宴,你根本不會想見到我?!?/p>
一陣無言,白澤小聲道:“不,我想。”
“我很想你,白癡。”
池鷙的手環過白澤的背部,他被法力擠壓,跌在池鷙的懷里。
池鷙胸口起伏著,在盡量克制著別樣情緒。胸膛里蟄伏的那顆心臟還是出賣了他。
身體的血液循環心臟而動,這顆心臟明明是他的,因為他的種種情緒而跳動,和池將軍沒有關系。
池鷙掐著白澤的下巴,“證明給我看,你想我,不然我憑什么相信你?”
白澤眼睛里晦暗不明,他閉上眼睛,低下頭,輕輕吻住了池鷙。
經歷了那么多事,好像都能用一個淺嘗即止的一個吻替代,池鷙心里很痛。
白澤吻住的唇很熱,他小心翼翼地品嘗著這股如初夏晨曦般的溫暖,驅散著他體內的寒氣。
池鷙看著白澤的睫毛翕動,克制不住沖動,反身把他壓在身下。
白澤還沒從剛才的情動內回過神,雙眼朦朧,半合半張地睨著面前表情冷酷的人。
池鷙氣息不穩道:“陛下,你自己送上門的?!?/p>
白澤尾調上揚地“嗯”了一聲,好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池鷙親吻著他曾經視若珍寶的人,額頭、鼻尖,眼睛下面的兩粒黑痣,再到嘴角。
白澤仰頭接受著,還有些主動的意味。
池鷙動作很重,他太喜歡把白澤這張不會說謊的嘴死死咬住了。但凡他肯說兩句好聽的謊話哄哄他,他也不會如此。
不過會說謊的白澤,就不是白澤了。
“陛下,你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吧,沒準我一高興,就跟你回去了?!?/p>
在密集的吻間,池鷙見縫插針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