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露出吃驚的模樣看著她,這個小姑娘這是在挑釁啊。
這時,白長楓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盯著她,剛才是她給威王妃針灸救了威王妃。
他已經重新替威王妃把過脈,發(fā)現(xiàn)她的脈象沒有以前亂了,反而很平靜,這是好轉的跡象。
白長楓是朝中太醫(yī),醫(yī)術自然不低,再加上有百年大族白氏醫(yī)館的名號加身,他的話還是有說服力的。
頓時,只聽白長楓道:“正是這位姑娘說的那樣,在下早就勸過王妃,讓她把那些補藥停了,王妃不想世子擔心,所以一直喝,還騙世子說有用。”
君陌塵瞬間愣住了,又看向那些他找回來自稱神醫(yī)的大夫,怒聲道:“你們真的沒有辦法,那你們?yōu)槭裁打_本世子?”
有人連忙求饒:“世子息怒,肺癆本就是不治之癥,我們也只是想讓威王妃最后的日子過得好一些,就算白氏醫(yī)館的老先生也沒有治愈癆病的辦法……”
“來人,把他們趕出去,挑斷他們的手筋讓這群騙子永遠不能行醫(yī)……”君陌塵怒聲道。
“世子饒命,我們沒有害王妃的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世子給我們的銀子,我們都如數(shù)退還?!弊屗麄冇肋h不能行醫(yī),這豈不是斷了他們的口糧,要他們的命啊。
頓時,所有人都嚇得冷汗直冒,磕頭求饒。
“世子,若他們能誠心改過,不再騙人,對他們小懲大戒也算是懲罰他們了,沒必要挑斷他們的手筋?!蹦铝柁蓖蝗婚_口,又道:“癆病的確難治,我的師傅也是耗盡力氣,才研制出特效藥,緩解病情,延長病者的壽命。”
她點穿這些人只是不想讓他們再出去騙人,否則他們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他們如此說你,你還為他們說情……”君陌塵道。
“我不是替他們說情,說到底,他們也是世子請回來的,世子讓他們不能再行醫(yī),斷了他們的生路不說,還損了世子的名聲,世子本是善心救母,不要弄到最后變成嗜血救母?!蹦铝柁庇謩竦溃甙藗€人斷了手筋,那得多血腥啊。
就在這個時候,從院子外行進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威王君傲,他也是聽說了王妃病危的消息從宮中趕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平王君逸,以及朝中的幾位大臣。
待君傲走近,不問緣由地怒聲道:“塵兒,你又把府中搞得烏煙瘴氣的,又叫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人來給你娘治病……”
“父王國事繁忙,沒空關心母妃,若不是我這個兒子關心,母妃只怕早就被你害死了。”君陌塵也不服軟,怒聲道。
他看見他父親xiong口就生出一股怒氣。
他進宮好幾天了,說是商議國事,只怕又和沈太后私混在一起了。
他的母妃躺在病床上,獨自煎熬,這個權傾朝野的男人又在哪里,他是她的夫君啊!
“混賬東西?!本翚獾么蛄司皦m一巴掌,又道:“把這些人全都趕出去,敢跑到威王府來騙錢,全都杖責一百大板?!?/p>
頓時,嚇得眾人瑟瑟發(fā)抖,一百大板打在身上,他們還能活命嗎?
眾人又連忙跪下求饒:“王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頓時,就有侍衛(wèi)去捉人……
君陌塵突然擋在那些大夫的前面,抽出侍衛(wèi)的刀,怒聲道:“本世子看誰敢動他們,他們是本世子請回來給母妃治病的大夫,就算他們沒有治好母妃的病,也用不著你來懲治,因為他們就算騙也能騙騙母妃,騙騙兒子,可你呢?這兩年,你又做了什么?”
他就是要和他爹做對,他要打要殺的人,他偏偏要保。
頓時,君傲氣得一出掌風,就把門頭上的匾額給擊碎掉落下來,怒道:“孽子,來人啊,把世子送進祠堂,這些什么大夫統(tǒng)統(tǒng)帶走?!?/p>
穆凌薇也在這些大夫當中,她沒有想到這位攝政王這么暴力,她算是受了無妄之災了。
“王爺許久不來臣妾的妙音閣,一來就要打要殺,不如直接讓人捉了臣妾也去跪祠堂?!焙媒o某些人騰位置,后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這時,只見威王妃身上穿了貂皮斗篷,臉上也遮著一條面紗,由丫鬟扶著站在被擊碎的匾額前,“妙音閣”三個字也被打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