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見威王妃身上穿了貂皮斗篷,臉上也遮著一條面紗,由丫鬟扶著站在被擊碎的匾額前,“妙音閣”三個字也被打得七零八落。
君傲冷光掃了她一眼,朝下人吩咐道:“來人,扶王妃回房休息,王妃若有個閃失,本王就摘了你們的腦袋。”
威王妃冷笑,好一副君臨天下的姿態。
可惜永遠是臣……
“臣妾的命雖然活不長了,可是臣妾的父親還在,王爺就這么著急趕我走,不想看見我……”威王妃眼角流出眼淚,眼前之人就是她深愛著的男人,就算要死,她也要記住他的樣子。
頓時,威王的態度突然軟了下來,因為怕被威王妃傳染上癆病,他也站得遠遠的。
穆凌薇靜靜地瞧著,微微低下了頭,果真是寡淡涼薄的負心漢啊!
因為來了熟人,她又盡量隱藏自己的身影。
只見威王朝侍衛們使了個眼色,沉聲道:“把人都放了,不要影響王妃養病。”
“是。”
頓時,七八個江湖郎中也如獲大赦紛紛朝外跑了,也沒有人攔他們,說明他們的性命是保住了。
穆凌薇安安靜靜地站著,這時,君傲突然走到她的面前,冷聲道:“本王放了你們,你怎么不逃?”
“回稟王爺,民女剛才替王妃針灸做了檢查,經過民女的診治,王妃的身體有漸好之勢,王妃現在是民女的病人,民女不能為了活命而棄她于不顧。”穆凌薇恭敬答道。
“聽起來,你像是有些本事?”
君傲冷聲道:“把面紗摘下來。”
家家有本,難念經
穆凌薇感覺心口猛地打了一個哆嗦,她不怕摘下面巾,但是平王見過她,該如何是好?
平王是跟在威王身邊的,他到底是誰的人?
這個人總是讓她看不透,他可以和君墨寒下棋喝酒,稱兄道弟,又和威王同出同入。
上次離開安陽王府也很突然。
君陌塵突然上前,擋在穆凌薇的面前,聲音也軟了下來,道:“父王,她只是兒子請回來替母妃治病的大夫,母妃好不容易有了點希望,父王就別將人趕走了……”
“讓開,你找回來的人還少嗎?這次又找了個女人回來。”君傲一把推開君陌塵。
他又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你每天胡混,不思進取,本王怎么生了你這個兒子?”
君陌塵被罵,也毫不退讓,回懟道:“兒子已經是尊貴的世子殿下,人人巴結討好,父王是攝政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兒子坐著等死,都是死在金山銀山上的。”
“你……”君傲被氣得臉都青了。
“就算兒子不思進取,兒子還是父王的種。”君陌塵直接道:“父王倒是給兒子某個官職,像逸哥一樣,也讓兒子威風一下。”
兩人越吵越厲害,穆凌薇突然道:“可否請王爺允許,民女想先洗手整理一番,因為民女剛才替王妃治病時,近了王妃的身,民女怕衣裳和面巾上沾了病氣。”
君傲聽到此處,頓時退后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