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對方個子只有一米七八,江羽秋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回原地。
值班護士很負責,叫來了負責急診留觀病房的護士。
在江羽秋的詳細描述下,這個護士記起了那位令人印象深刻的病人。
護士說:“你說的他呀,他已經轉院了,是他家屬來辦的。”
轉院、家屬……
這兩個詞在江羽秋腦子里過了一遍又一遍。
江羽秋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又跟護士確認了一下施聞欽的體貌特征。
護士記得很清楚,她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浮夸的轉院,好像在拍豆音短劇,聲勢浩大地來了一群人。
“是他沒錯。他身上穿了一件長款黑色羽絨服吧?那件衣服他沒拿走,我去給你拿。”
江羽秋接過護士遞過來的羽絨服,終于確定他倆說的是一個人。
羽絨服的袖口跟下衣擺全都磨破了,還沾著一些血跡。
江羽秋抱著羽絨服走出醫院,在人來人往的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一個人不小心撞到他,江羽秋才回過神,然后打車回去。
放在店門前的自行車已經不見了,不知道被誰偷了。
江羽秋想起車圈扭曲的程度,忽然想起昨晚施聞欽說要背著他去看病的話,不自覺笑出聲。
幸虧他沒跟施聞欽出來,要不然他發著燒,還得被車飛。
施聞欽也是夠倒霉的,一個多月內出了兩次車禍。
江羽秋心道,像他這種祥瑞降世,厚德載物,錦鯉本鯉,平時幫施聞欽鎮著點,施聞欽還不容易出事,一旦沒了他,施聞欽立馬出車禍。
江羽秋抱著施聞欽的羽絨服,步行回到家。
打開房門,江羽秋立刻感到暖烘烘,他卻沒有立刻進去,站在門口掃了一眼這套一居室。
因為缺了一個人,這里顯得好大好空。
江羽秋換下外出的鞋子,脫掉身上的衣服,一頭埋進冷掉的被子里,感冒過后的疲憊與無力充斥著全身。
江羽秋看著施聞欽給他買的藥,躺在床上亂七八糟想了很多。
最終他還是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喝掉了藥,又掰了半塊巧克力含進嘴里。
江羽秋重新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把眼睛閉上了。
-
施聞欽是在買藥回來的途中,遇見了一輛在夜間行駛的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