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哥,我們沒吃飽,可不可以給我烤紅薯啊。”
“好不好啊,逸哥哥,我們真的好餓。”
沈逸泯了泯嘴,他之前是烤過兩次紅薯給毛毛頭和官忱分吃了,用的不是官家換來的紅薯,是他幫別人放羊換來的。
現(xiàn)下就剩十來個了,他有點為難,那是他自己不多的口糧。
正想咬牙答應(yīng)下來的時候,官忱丟了碗,去雜物間捧了幾個個頭大的紅薯出來放在地上:“給他們烤吧,我也有點沒吃飽,明天我就去勞煩村長問問,再買些糧食回來。”
爐灶小只夠烤兩個個頭不太大的紅薯,估計官二也沒吃飽,想了想沈逸問道:“我把紅薯切塊煮了一起再用些吧?”
兩個小子看到還有東西能吃,即使不是想吃的烤紅薯,也沒在鬧了,連小伍都在悄悄吞口水。
因為兩個姨娘今天是
天剛麻麻亮,沈逸就起來了。先把灶膛點燃火,再把陶甕加到八分滿的水,這些水開后一半裝進羊肚囊里,一半再添水溫在灶上用來兌涼水洗漱用。
往灶膛里丟了兩只半掌大小的紅薯,又添了兩根耐燒的木材,才借著爐灶的微光繞過官家兄弟兩和兩個姨娘的草鋪去茅房側(cè)角。
憑著對地形的了解走起來倒是不難,就是得謹防踩到誰搭出來的胳膊,被絆一跤不說還把別人踩得疼。
走進茅房側(cè)角就一點微光都看不見了,得靠手邊摸邊走,腳輕輕踢到木樁就停了下來,伸出左手往斜上探了探就摸到放干草料的木架上,抱了一小捆丟在木樁旁,很快就聽到本來在角落臥躺的母羊起身走了過來。
因為圓圓現(xiàn)在的主食大部分還是煮開后的羊奶,所以得把母羊伺候好。再加上母羊自己還帶著個小羊羔,
擠奶前抱捆草過來,擠奶的時候才不會反抗。
以往這活兒也是他在管,但他今天得出門去,半晚才回得來,所以這會兒摸著黑也得過來給母羊抱捆草。
聽著母羊開始傳出咀嚼聲,他才轉(zhuǎn)身摸著黑回灶間。
走出五六步就能看到灶間的微光了,腳踏進去前,看到官忱也起了,正在笨手笨腳的摸索著著什么。
走進一看原是在和面團,皺著點眉頭,一臉認真思索的樣子,好像正在猶豫要不要再加點水。
“再放點兒水,太干了揉不轉(zhuǎn)。”說著就幫他用碗舀了一小口水進去。
“這么早做早食?干娘她們還在睡呢。”
“給你做的,就兩個紅薯如何吃得飽,走那么遠的路留著路上吃罷。”
官忱知道路程,從松茸村口到山坳村口至少也得半個時辰多一刻,兩個紅薯下肚走到那邊肚里也空蕩蕩了,如何再做活計。
“不用,我去那處,主家管晌午飯,早食兩個紅薯夠墊吧的了,我又走不快。”
“這么大一家子吃你三斤面粉吃得,讓你自己吃頓面條就吃不得了?個傻哥兒。”
“你多給了我鹽晶,鹽晶價貴,我曉得的。我不也沒推辭呢嘛。”
“也不是我說道你,這冷的天要趕路又要下苦力,怎么就不肯對自己好點。”官忱不自覺就帶了點情緒,察覺到后趕忙放低了聲音,“面我揉好了,你自己做著吃,我們?nèi)硕囡埩看螅锰炝亮瞬砰_做。”
沈逸抽了抽鼻子,鼻子吸了口酸氣,甕聲甕氣:“曉得了,你一起吃還是再去躺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