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切得這么碎,她沒信心能完全辨認,只能通過骨節特征大小大概擺出相應的位置……
既然不能拼起來,溫良便看不懂她如今的行為了。
不過他性子沉穩,見著言淡沒有破壞尸體便不再干涉,只在一邊詳細看起了各種記錄。
張吉便沒那么多心思了,溫良拿著記錄他跟著看了一會,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后便圍在尸體不遠處,好奇地看著言淡的一舉一動。
言淡動作迅速,已按著尸塊上的名字備注,把兩人的尸塊分開放置了一半……
張吉有些驚奇,“言捕快你為何要動這些尸塊?還把其分成了兩個部分?”
“我想把兩人的尸塊分開來再看看……”
“尸塊碎成這樣,怎么分?”
“還是有跡可循的,男人和女人骨骼結構差異……兩位死者因職業和喜好不一致,所以膚色以及肌肉也不大相同……”言淡隨口應付著張吉。
專業的仵作按她所說肯定能區分開兩人的尸塊,言淡自己卻全憑借的是尸體上的備注……
“言捕快真厲害啊!”張吉忍不住感嘆。
同樣是進奉公門不到一年的‘新人’,言淡已是二等捕快,不僅幫助各位捕頭破獲多個大案,看樣子還掌握了一定的仵作知識。
這讓一旁的溫良和張吉都忍不住產生了些許焦慮,還有一絲對言淡的不滿。
他們兩都是純良人,察覺到心底的那點微妙,均自己消化按捺下來。
卻沒察覺到這并非純粹的嫉妒,而是普通打工人和卷王之間天生的不對付。
不知不覺中,言卷王淡又鞭策了兩位捕快從此之后熬夜看書每日練武,力求不被甩得太遠。
現場入室劫殺案
檢查完所有尸塊,并沒有混入其他。
言淡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案件沒有太過復雜。
她彎腰有些久了,直起身不禁有些暈眩,干脆走到一邊找了個凳子坐下。
兇手為何要sharen分尸?只是劫財的話只需搶走財物即可,這些老者年歲已大,反抗能力不強,甚至不用取他們性命也可順利離開。
再看他的犯案手法。
受害者均為獨居老者,但身份不同。
有的高居廟堂剛剛致事,所以尋了一幽靜的院子頤養天年。
有的是畫師琴師,每日作畫撫琴自娛自樂。
有的本就是務農夫妻,好不容易養大了孩子孫子可以歇息下來。
……
死者之間毫無聯系,且有一對還是剛回鄉的老者,和兇手都有牽扯的可能性不大。
兇手處理尸體并沒有儀式感,反倒像是發泄式的亂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