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是的。”尤悠話少,如若不是和言淡還算相熟,也不會開口。
他自覺已說得很清楚,便不再多說,只靜靜站起身,向著樓梯走去,應是要回房。
袁承繼笑瞇瞇看著眾人打鬧,自己也恨不得加入進去。
不過伏捕頭怕他吃不慣這邊的口味,早已給他送過糕點,所以如今倒是沒有什么胃口吃飯了。
他愜意地飲著茶水,“慢慢吃,還有許多呢!伏捕頭說了,這頓多吃些,好好養一養,不然接下來幾日可能就吃不下了。”
眾人忙著搶飯,并沒有把袁承繼的話放在心上。
但言淡卻驀然有些不詳的預感。
什么叫做,接下來幾日可能吃不下。
見識過分尸案滅門案的言淡想象不出,什么樣的案子還能讓她吃不下。
被害者入室劫殺案
在停尸處看過了尸體,言淡立刻就明白了伏捕頭的良苦用心。
這尸體除了頭還是完整的,四肢軀干已被剁得看不出原樣,且刀痕毫無規律可尋。
同樣是分尸,曾經的幾個兇犯可都比這位要講究得多,無論是把尸塊送給‘情敵’的,還是裝飾成花架的,尸塊的切斷處都是盡量平整,表皮也是擦拭得干干凈凈……
而這起案件,只能用血肉模糊來形容,所有‘部件’大一塊小一塊。
有的碎成肉泥只勉強依附在骨頭上,有的則只幾條刀痕保存還算完好,有的則變為了只靠幾條肉絲連接起來的肉塊,甚至還有破碎的腸子和脾臟……
這樣的尸塊部分被堆疊在了同一張木板上,撇開頭顱和畜肉沒什么區別,給人一種殘暴扭曲變態的窒息感。
“嘔……”
“yue……”
言淡還算鎮定得戴好早已準備的口罩,聽到遠方受不住的同僚已吐得此起彼伏,無奈搖了搖頭。
你嘔一聲,我yue一下,這兩人倒是吐得你來我往有來有回。
她數了數時間,預估這兩人已吐了快半盞茶的時間還沒見停,只好把身上攜帶多的口罩遞了過去,“把這個帶上吧,會好一些。”
溫良實際上并不懼尸體,但他有個毛病,便是聽到他人嘔吐的聲音,自己也會隨之產生反應,因此這才和這些人混在了一處吐。
他勉力忽略身邊的聲音,接過言淡手中的‘布巾’,“還是言捕快你有先見之明。”
“沒辦法,這玩意我是每次都帶著,就是為了這不時之需。”
“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