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害得我!”
他不清楚具體的來龍去脈和緣由,但他就是知道。
“到底是為甚?因為那幾兩銀子?我還給你,還給你,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他死命地抓著裴厭辭的手臂,仿佛溺水之人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已經聞到死亡的味道,感受到大限將至的無力感。
“不是銀子的事情,也不是威脅的事情。”裴厭辭如果將這些微不足道的私人恩怨放在眼里,趙管事早就不能活到現在了。
“因為我答應了一個人,府上得空出幾個位子。如今還差一個,只能勞煩叔挪挪地方了。”
趙管事倏爾睜大了眼睛。
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裴總管,殿下讓你趕緊去前院。”
“何事這么著急?”裴厭辭慢條斯道,看著趙管事咽下最后一口氣。
“扼、扼鷺監的督主,棠溪追大人,來府上了。”
送人
從府門延伸到大堂正廳前的石板路已經鋪上了一條嶄新的波斯毯,
裴厭辭走到前院時,正好看到兩列玄衣披風侍衛整齊有序地踏步進來,分別站在地毯兩側。
波斯遠在西域,
其產出的毛毯質地柔軟細膩,
色澤艷麗,花紋繁復,
極具異域風格,
一尺的價格堪比一兩黃金。
他拍了下一個目瞪口呆的仆從,
讓他給自己讓個位子,
側身擠到了地毯盡頭,
顧九傾的身邊。
“方才打算把籍書給殿下,
見殿下不在,
正想明日給呢。”說著,